“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早起就犯了头疼,眼下还是不得不忍着难受问这嬷嬷。
“这,李小姐她惹了王爷发怒,被王爷送去了乡下庄子。”嬷嬷跪在地上答道,语气极为卑微,唯恐太后迁怒。
“什么?”太后随手拿起手中的茶狠狠砸在这嬷嬷身上。
“给哀家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毕竟是久居上位之人,动怒时语气也是狠厉得紧。
“李小姐打从进了王府就屡屡惹事,常常在外抛头露面,想是早已惹了王爷厌烦,昨个深夜王爷将她唤了过去,那晚应是成了事的,可不知怎得,今日一早王爷去了西院就说要将李小姐送去庄子。奴婢想着,莫不是这李小姐的守宫砂乃是伪造,被王爷发现了惹了王爷震怒。”嬷嬷恭恭敬敬地跪在太后脚前,说话不敢有半分放肆。
太后听了这嬷嬷的话,自己倒是气的险些躺倒。
她几次三番派人查验过徐婉的身子,若是当真是被那丫头片子瞒了过去,眼下又被摄政王发现的话,只怕自己这送人过去的,也得惹上晦气。
“摄政王今个儿该来宫内查皇帝课业了,去瞧瞧王爷现在可还在宫内,若是尚在,就说是哀家有事相商,请王爷过来。”太后深吸了口气吩咐伺候的宫女去请顾晏来慈宁宫一趟。
打从太傅跟顾晏告了小皇帝逃课成性的状后,顾晏每七日都会入宫查一次皇帝的课业,今日刚好就是查课业的日子。
太后身边的宫女匆忙往御书房赶,顾晏今日心情不佳,大略看了看小皇帝的课业就离了御书房,唤了殿前侍卫顾慎来打 算去校场练剑。
他前脚刚出了御书房,后脚那宫女就到了御书房门口。
“给,给王爷请安。太后请您前往慈宁宫一叙。”宫女紧赶慢赶才卡着顾晏离开的点到了御书房,累得气喘吁吁。
“何事至于宫内疾行,成何体统。”跟在顾晏身后得殿前侍卫开口斥道。
这顾慎是老镇国公堂侄,打小跟在顾晏身边长大,感情很是深厚,极得顾晏信任。
“太后有要事寻王爷商议。”顾家这两兄弟,一个顾晏摄政朝堂,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一个顾慎随侍幼帝,在宫中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厉。宫女没少听说顾慎杀人不眨眼的事迹,听了他冷声训斥,吓得答话都颤颤巍巍。
顾晏听了此言,思及昨日宫宴中药之事,想着本就要彻查此事,正好借机提醒太后整顿内宫事务,便应下去了慈宁宫。
顾晏人到慈宁宫时,太后已经将身边人尽数屏退。
瞧见这宫内只有太后一人,顾晏心下微惊。
早几年小皇帝刚登基时,太后做过些不知廉耻之事,也是打那起顾晏等闲不肯入宫,就是入了宫也想法子避着这位太后。
“太后寻臣所为何事?”顾晏止步门外不再往前。
这太后原是想着毕竟是王府妾侍贞洁之事,宫人在侧不好开口便屏退了左右,谁想到顾晏对她居然防备至此。
当年小皇帝登基,她也不过花信之年,自然不愿熬这深宫寂寞,加上未入宫时就仰慕顾晏声名,脑子一热犯了蠢,竟试图在慈宁宫勾引顾晏。
结果惹了顾晏震怒被禁了足,这慈宁宫的宫门一锁就锁了整整两年,就连亲生的皇帝她都见不了。
若非这皇族子嗣除了她的儿子再无年幼合适的了,只怕顾晏当真干得出来杀了她们母子二人另寻幼主之事。
太后吃了教训,倒也长了记性,被放出来后再也不敢做越矩之事。只是却开始变着花样往王府塞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太后不敢惹顾晏不悦,只好自己出了殿门。
她先是借着昨夜宫宴之事开口:“哀家听世襄说昨夜王爷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今日一早顾慎就查了夜宴饮食,可是宫宴上王爷的饮食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