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原来是说那赵恒。昔日时光,吴中与他是喝酒吃肉,作战匹敌无数。说是人走茶凉,但没想到竟是凉的这么快?
那两个孩子不再玩耍,反而是跑到母亲身边。母子三人是万万没想,杀父凶手正在眼前。赵识尧这下是做足功夫,即是涨了民心,又不落下口舌。
返途当中,赵识尧心情大好,林静婉亦是。她是押对了赌注,胜负心愈发涨涌,他是比她想象中更勇、更狠。
马车上,林静婉眉梢唇角含笑,望着窗外的人与物。这条路走了不止一次,赵识尧猜她并不是为这些而笑的。
“最近临近年末,家家户户张罗新年,静婉是为此而喜上心头?”
“静婉只是喜殿下所喜。”
赵识尧看见林静婉眼中的深意,不禁笑道。
“难怪母妃如此喜爱你,静婉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赵识尧与林静婉皆是心知肚明,可谁也不说穿,各占其利。回府之后,未下马车,刘伯便色焦急地迎来。
“殿下,黄雀儿头偷跑外出,人在李府。李府派人来报,说是突然病倒,现在...”
话未讲全,赵识尧扭头就上马车,朝车夫喊道。
“去李府!”
匆匆赶去,林静婉也一同前行。自上次事故,她早已对黄雀儿产生好之心,不晓得这样的平凡女子是如何令赵识尧倾心。
此时的李盛是忧心不已。在得知黄雀儿无故咳血,晕倒在李常房中,他火速大夫请来,是慢了一刻钟都愁得要命。从前曾听宁妃说起赵识尧的命劫,那时只当是歪门邪术,不足当真。可如今似有端倪出现,李盛是不得不当真。要是黄雀儿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坏了自己侄子的大事?
李常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看着地上的血渍。李盛在屋里走来走去,接着指着李常骂道。
“日后不许出门,更不许去见黄雀儿!”
李常皱眉,似有不悦地说道。
“儿子与她本无私情,只是...只是心软,瞧她与阿妹年纪相仿,多了一份照顾罢了。”
“照顾?你竟然把人照顾屋里来?殿下要是糊涂,定罪于你,你该如何是好?”
“殿下是明白事理,分得清真与假的人。”
“无论如何,你都不许与黄雀儿有何过多来往。”
话说到这儿,李常知李盛怒火中烧,也不再继续辩驳。
“儿子知道。”
父子之间偃旗息鼓,可谁知门外小厮传道。
“老爷,殿下已将人带走。”
这一听,李盛是放心了,而李常却异常激动。他连忙掀被下床,想要趿鞋出去。
“你做什么!”
“我就去看她一眼!”
“你以为你斗得过殿下吗?!”
李盛一吼,吓得门口的小厮都心颤颤。李常此时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还光着。看着自己滑稽的模样,他的左腿隐隐作痛,最后失重地跌坐回床上。
李盛见到李常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万般不忍。最终,他决定告知一切,好斩断李常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