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舅舅,昨日之事就把它当成一个永远的秘密吧,阿宁不怪您举止放浪,只因阿宁的心也……”抬眼看向男人,眼波流转,楚楚动人,话说一半,让对方自己琢磨去。
张静岐头脑简单,当真以为乐宁对她有意,然小命要紧,他终究不愿为了个女人丢了身家性命,看着乐宁,他作出一副真情模样:“好好好,当成一个秘密,是舅舅没用,管不好自己的下面,玷污了你,阿宁你要相信舅舅,舅舅是真心喜欢你,想对你负责,可是碍于情势不得不委屈了你,阿宁,你千万别怪舅舅啊!”
乐宁垂首咬着唇轻轻点头:“舅舅也知道委屈了我,那么以后倘若阿宁有难,舅舅可会护着阿宁?”
男人点头如捣蒜:“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耗尽了心力同张静岐周旋,乐宁只觉身心俱疲,她步伐不稳地下床,行至窗前,看着外头的天色缓声道:“今儿个是阿宁及笄的日子,估摸着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舅舅快走吧,让人发现您在我的院子对阿宁名声不好。”
张静岐如获大赦般松了长长的一口气,再也不敢多待一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乐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森冷一笑。
废物。
乐宁及笄,老尚书设宴款待,此次宴请的大都是魏朝如今的显赫豪门,本来老尚书有意在今日给乐宁选个良婿,可几日前跟皇上提起时,一向对他恭敬有礼的皇上瞬间恼羞成怒:“您现在虽不是朕的岳丈,可朕还是从心底尊重您,攸关国事无论大小都会认真听取您的建议,可是张尚书,乐宁是朕的女儿,朕亲自将她教养成人,她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是朕亲手铸成的,说她是朕的命也一点不为过,乐宁的事朕劝您还是不要插手了,从此也莫提有关驸马一事,否则,朕见您年岁也高,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此后老尚书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替乐宁寻夫家的事了,原是他老了脑子不中用,以为自己做了乐宁几天外祖便能决定她的终身大事了,却忘了乐宁的亲生父亲可是魏朝的皇帝啊,怎么都轮不到他一个区区尚书来为乐宁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