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岐理亏,无奈地拉了拉妻子的胳膊:“我只是来此与阿宁说点事,你误会了,我们走吧,不要在别人院子里撒泼行不行?”
于湘惠狠狠甩掉丈夫的胳膊,用袖子大力抹着脸上的泪,继而又指着张静岐的鼻子骂道:“当初你在我家门前苦求整整三个月,我爹才同意将我嫁给你,现在好了,娶进门了,看腻了是吧?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同你外甥女私通,你这该死的东西,怎么不死了算了呢!”说着说着开始动手对着张静岐拳打脚踢。
张静岐虽不是正人君子,但到底存了一些风度,不与女人动手,只能生生受了妻子的打骂。
两人这样一番胡闹,实在不像世家大族子弟能做出的事,若传出去简直丢尽了尚书府的脸,乐宁感念张家家门不行,竟出了这种没用的废物,正欲将二人轰出去,正巧贴身丫鬟红袖端着茶盏过来了,唤人将这二人赶了出去,跪在乐宁面前道:“奴婢就端个茶的功夫,竟出了这等事,都怪奴婢粗心大意了,小姐您责罚奴婢吧,奴婢不敢有怨言。”
红袖从小就陪在乐宁身边,只比乐宁大四岁,乐宁与她也算感情深厚,怎会责罚她:“你起来吧,只是下次仔细些,不然什么怪怪的人都能进我这院子了,没个清净处。”
接下来几日倒也相安无事,乐宁这几日乖觉,呆在府中看着绣样,静静等待着及笄礼。
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到了乐宁及笄的前夜。
与母亲商议完及笄宴上的事,乐宁回房准备歇息。
脱下衣衫正准备入睡,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生生地将乐宁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张静岐,此时他面颊微红,眼迷蒙,呼吸吐纳间带出浓重的酒味。
乐宁捏着粉拳,强自镇定道:“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我房中?”
张静岐突然扑到乐宁身上,将少女抱了个满怀。
乐宁死命挣脱,奈何两人身量差距过大,娇小的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阿宁,明日你就及笄了,估计不久就要进宫了,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舅舅的心就像空了一块儿似的,阿宁,从了舅舅吧,舅舅真的喜欢你!”
男人像是失心疯了般,搂着少女无厘头地亲吻着。
乐宁以胳膊挡着脸,用尽全力挣扎着,然张静岐力气实在大的吓人,正欲大喊叫人,张静岐倏地身躯一震,咚地一声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