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瑶被唐釉挤兑的面红耳赤,现下被马柳柳用眼这么一扫,更觉颜面尽失,心中恨毒了唐釉。
唐釉又吩咐人将她与蒋勐签订的房契拿了过来。
白孟瑶再推脱不得,最后将讹了马柳柳的钱赔给她,却将砸铺子的责任也一并推到马柳柳身上,“是她派人砸你铺子,不是我!你要赔偿找她去,莫要来找我。”
白孟瑶知道经过此事,以马柳柳恩怨分明的性子,定要和自己断绝往来,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自己还要强撑着脸面?
马柳柳被她气了个倒仰,她甩出鞭子与白孟瑶情断意决,最后把从白孟瑶那里要回的金子,全部都补偿给了唐釉,此事才算了结。
唐釉解决了这一桩事,心情大好的回了乌头巷。
箫定康派长随守在铺子旁的人根本没用上,当然,他也没等来想象中唐釉的求饶。
跟在箫定康身边的小厮富贵每日都过的战战兢兢,少爷一连几日脸色阴沉不定,浑身冷的吓人,他生怕做错了事,惹了少爷不快受到迁怒。
箫定康心里堵的难受,把怒气全都撒在了二皇子与梁王身上。
他与禁军统领王霖早就得了圣熙帝吩咐,要在万寿节这一日抓捕梁王与二皇子,揭露他们通敌、贪赃的罪证。
大邑永朔十六年万寿节,发动了震惊朝野的围剿事件。
万寿宴席上圣熙帝突然怒摔杯盏,怒斥梁王通敌谋反,其罪当诛连九族,连二皇子也被牵连其中。
梁王被御前司指挥使箫定康连同禁军统领围捕,其亲兵暗卫全部绞杀,无一幸免。
二皇子被罢黜皇子身份,协同其家眷妻妾,永生圈禁至二皇子府。
在这场围剿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慕容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拔除了二皇子这颗钉子,往后再不用担心有人会顶替他的位置。
慕容商自以为坐稳了太子之位,行事也越发放荡,以为若还有几分顾忌,往后却是除了圣熙帝,他再没什么可顾虑之人。
箫定康解决完此事,回了乌头巷洗漱一番后,身着常服随意坐在榻几上,心里憋的气散已然了一半。
他算了算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唐釉了。
他估摸着冷落她的这些日子,想必她也已经清醒不少,更可况自己也没必要再同一个女子计较。
箫定康想通了这点,吩咐蔡嬷嬷把唐釉唤了过来。
唐釉听说箫定康突然要见她,心下有几分诧异,她想着以他好面子的性子,若是威严受到挑衅,定是永远不会见她了,或者就是直接派人将她撵出去。
她心里有些拿捏不准箫定康唤她前去的用意。
唐釉走到芳居门前,踌躇片刻,没有立时踏进门去。
里间却突然传来箫定康低沉的声音,“愣住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
唐釉抿了抿唇,提步走了进去,却见箫定康身着浅色长衫,拿了本书随意靠坐在榻几上,目光也随之扫射过来。
唐釉又往里走了几步,却是在距他三尺远的地方停下。
箫定康轻嗤一声,挑眉问“我是洪水猛兽么?”
唐釉嘴上说“没有”,心里悄悄念了个是。
“再往前走两步!”
唐釉抿了抿唇,复又往前走了几步。她刚刚站定,不想被箫定康一拉,身子转了个旋,猛的被压倒在床榻上。
箫定康的身子也随之附了上来,两人身子紧紧挨在一起,呼吸相距不过半寸,却听他压低了声音问:“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