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色终于有几分松动,他抬头瞧了萧定慷一眼。
海棠本就对谢琅有几分好感,开始是觉得他长的俊,后来瞧着他被那么多人打,心里泛出几丝心疼之意,当下更是对他多了几分照顾。
两人出去后,萧定慷仍是沉着脸色,眸子里盛着几分寒意,他一把掐住唐釉的腰,把她扣在怀里,低头冷冷喝问,“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专门去买个男人回来?”
两人挨得极近,气息相连,唐釉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气。
唐釉知道他误会了,想挪开身子给他解释,奈何身子被他扣的死,根本动弹不得半分,只好微侧过脑袋,软着声音道:“妾今日本是去买茶叶和药香的,想着夫君生辰快到了,打算自己攒了银子,送夫君一方宝砚。”
萧定慷色略微有些松动,缓声问:“这与你买男人有何关系?莫不是换了主意,打算将他送予我?”
唐釉惊呆了双眼,送与他?送给他个俊俏郎君?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却突然灵光一闪,他喜欢男人?
怪不得她百般勾引,总是不见效果,原来他有龙阳之好?
唐釉忽然想起前世的传闻,那时她已被太子撵入冷宫,偶然听到两个舞姬闲话,京城第一才女白孟瑶被皇帝指婚给萧定慷,回门那日与她母亲哭诉,萧定慷患有瘾疾,不能人道。
后来这消息被泄露出去,萧定慷再次沦为京城笑柄。
白家原本不信,待派自家老嬷嬷验了白孟瑶的身子,才知晓她竟真是黄花大闺女,当即拍案大怒,上奏皇帝陈情要与萧定慷和离。
此事在当时传的极广,唐釉听了只当笑话,她给萧定慷下药,两人确实办成了那档子事,他有没有瘾疾,她再清楚不过。
不过,此时想来,萧定慷或许并不是瘾疾,而是有龙阳之好。
那如果是这样,她的贵妃梦怎么办?她原本想着感化他,引他爱上自己,最不济也能得个好感,被封个贵人当当吧!
唐釉突然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她绸缪许久,忍气吞声,竟换来这么个结果?
萧定慷可不知她这十八弯的心思,瞧着她怔怔出,脸色又难看起来,提到那男人就出,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眯起了眼睛,“怎么?你不想送我?想留着自己用?”
“!”
唐釉咬了咬唇,狗男人有龙阳之癖,可她买的那个奴隶不一定有啊!他曾经贵公子出身,宁愿挨打也不愿意受辱,若是成了他人榻上玩物,只怕比死还难受!如果这样,自己这分明就是害人!
唐釉怕萧定慷误会,赶忙解释给他听,“妾身小时也曾被嫡母毒打,憎恶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是以才出手相救。”
她又露出些讨好的色,眼巴巴的瞧着他, “如果夫君的生辰礼想要个俊俏郎君,妾身定会再给你寻个更俊俏的回来,定伺候的夫君满意。”
萧定慷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松了手,而车厢也猛的颠簸一下。
唐釉不防身体后仰,脑袋碰到车壁,咚的一声响,她疼的轻“嘶”了一声,气愤的瞪了萧定慷一眼。
而他也正冷眼瞧着她,淡淡的眼光射过来,唐釉立刻转瞪为嗔,“妾身撞到脑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