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陌进了房,便往床上一靠,脚抬得高高的,“你别整天一副清高模样,我知道你看不上秋红和燕娘,可她俩有伺候我的福气,你却没有,别指望我会碰你,养着也是白养,过来,给我洗脚,服侍我睡觉。”
我将司徒陌的靴子脱去,为他擦洗了身子,泡了脚,又服侍着他睡下,这才转身轻掩房门离开。
谁知屋里又传来司徒陌的声音,“我让你走了么?”
我恨的牙痒痒,却又拿这厮没法,只得重新开了房门,垂手站在他床边,“三爷还有何吩咐?”
“今夜我的通房丫头病了,我不习惯一个人睡,床下有个地铺,你摊开了睡在地上。”
我几乎把牙龈咬断,可也只能将被褥铺好,在司徒陌的床边躺下。
窗外的月色从窗棂中洒进来,我想,这一弯月亮不知有没有照到我的故乡和父母,忍不住眼中酸涩,我别过头,去看床上的司徒陌,谁知这厮也没有睡着,脸朝着我,一只手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他,很快便沉入梦乡。
不知什么原因,今夜十分好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沉睡中,突然感觉有一双手,不停地重重拍我,我被拍醒,惺忪着一双眼望去,是燕娘,她将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巴,示意我收声。
只听这燕娘说道,“好妹妹,你回自己房里睡吧,我找三爷有些事。”
此时明月西垂,被乌云遮住,房中一片漆黑,燕娘估计是将我错认成了通房丫头,这才好声好气地与我商量。
我朝床上看了看,捏着嗓子,劝她,我与燕娘无冤无仇,对她竖不起敌意,“三爷都睡了,你回去吧,我们女人家,别做让人轻贱的事。”
可这燕娘听不懂人劝,或许还觉得我故意为难她,“你一个丫头,我好声好气跟你打个商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滚出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裳,抬脚准备走人,谁知床上响起似笑非笑的说话声,“什么是让人轻贱的事?你跟燕娘都上床来吧,让我来瞧瞧谁比谁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