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思维停顿了好久,好不容易转动了,「你说什麽?」
「你是人狼?」她是听说过古老的传说有记载,人狼是属於精病幻想的一种,所以他是个危险的精病患吗?
也不管她眼中的惊吓,他抓起她的手覆盖自己的耳朵,吸一口气。
「摸摸,真的。」一双狼耳朵冒了出来。
这是魔术吧?她的震惊被按了下去,有点蔫了。
会搞小把戏就代表不是经病啦。
无趣地抽回手转回身子不看他,一手撑着下巴。
「好啦,变回去吧。」现在的男生真爱玩魔术骗女生。
「咦?哦。」她真是大胆啊。杨挚有点愣,把耳朵变回去,「你真冷静耶。」
「哼。」郁闷地趴在桌上。
「好啦,别闷了。」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耳朵,「没有疑惑就好。那等你允许了,我们就进入仪式。」
「仪式?」心口一抖,这种听起来邪门的用词让她很不舒服,「什麽?」
「等你真心地接受了我,我就要闻你的头发。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习性,像宝宝饿了会吸奶一样自然的事,别紧张啊。」他笑着逗她。
「什麽习性?你的怪癖?」
「不是,是人狼的习性,因为我们只能跟漂亮的处女结合,在进行到关系之前会闻闻看是不是不属於他人的处子。」
「真是自大的习性!好吧,就当你说的是有那麽一回事,」假设真有这麽一种叫人狼的生命体,不是他的经病妄想,「你们姿态摆太高了吧?哪来的自信你的伴侣会喜欢你?你们都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吗?都是你们在拣选他人,你们决定了别人就一定是你们的、或者被淘汰呀?」
这种高高在上的陈述法真讨厌,别人都没有心、没有选择权吗?
「你那麽有自信我会接受你吗?」她生气。
好像一个习惯流连花丛的男人用甜言蜜语称赞她好看,说如果自己是处女通过他的审核了就能成爲他的伴侣。
她不喜欢这样,被当成笨蛋、被拐骗的感觉。
他歪头,晶透的眸子看着她,思索着从哪一部份回覆起比较好。
良久,「我也不是那麽有自信的。」
他专注看她的侧脸,「只是找到了喜欢的人所以安心。」
「你愿意接受我吗?」迟早都是要问她,现在提早问也是一样。
支着脸颊解释,「人狼也想讨老婆啊。与其说是处女情结不如说是重视忠诚吧。」
「或许你觉得不以爲然,但这也包含了我们人狼重视另一半的心的心情啊。」他靠着椅背,一双长腿在餐桌下伸直,跟她面向同一个方向,随意望着屋内装潢,「如果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那意味她有了喜欢的人,所以该退让。」
「我们身上有胡狼的血统,对伴侣我们是一定会付出完全的忠诚,这是刻进了我们骨子里的本能,而且我也很喜欢这样的从一而终。但是纯人类不一样,不论男女都很三心两意,我们也只是最低限度保障自己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她心口微揪。
听他说得多可怜似的。
「老婆,」他撒娇意味浓厚,「我是好男人,虽然是个人狼,但是很喜欢你,你不要拒绝我啦。我对你诚实,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别说纯人类,连人狼里头诚实也不是本性的一种,有的人狼爲了喜欢的人类,还不惜隐瞒自己的身份去追求呢。」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我晓得你没那麽喜欢我。」他感到莞尔。
本来就是他在追求她,被她那麽一通胡乱理解,好像他决定了,她就会是他的一样。哪来这麽轻松的事?本来就是他一直处於随时被撵走、拒绝的劣势啊。
「哼。你嘴巴那麽会欺负我。」什麽可以拒绝,根本吃定她了。「这麽会说话,还有你摆不平的麽?」
「好说,你也可以欺负我啊。」他微笑着探近她撒娇,「我能做很多东西,我足够高大、足够有力、还会吃蚊子。」
会吃蚊子也是优势麽?她忍不住撇头看他。
一张俊脸上双眼采奕奕,那麽地自如,说他没自信——她才不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