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如此时这般亲热过,那时恐怕只有十叁四岁。
他们躲在家中房内亲吻,也是这样,从额头到颈间。
不敢发出声音,亲完就抵着额头沉沉地喘息。
甚至不敢抚摸彼此的身体,亲吻的时候只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臂,贪恋般反复地摩挲。
他们见证了彼此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瞬间。
情爱绵长,他们之间早已分割不断。
暴雨一直落到夜间都未收歇。
顾千禾走到窗前,望着滂沱汹涌的雨势,握紧身旁人的手。
“雨好大,我今晚就不走了。”
初语愣了愣,转头望向他:“你家就在隔壁啊。”
顾千禾低头回望过来,唇角高高扬起,眸光清亮,无赖似的:“对啊。”
他顿了顿,往窗外看去:“可雨还是好大哦。”
他最终还是如愿留宿了。
住次卧也好。
说晚安的时候,顾千禾将初语抵在门前吻了好久。
临分别时,他说:“你晚上最好把门锁上。”
初语:“......”
关门前一秒,他又反悔,一只手将门拽开,胡乱对着初语的面颊一通乱亲,末了道:“还是别锁了。”
夜晚,初语独自躺在黑暗中,指尖攥着床单。忽然觉得像是回到十叁四岁的年纪,她总爱怀念那时候的千禾,乖顺得不像话,有时候为了一个吻,竟可以委屈求全到为她做任何事。
黑夜幽深漫长,可心中有了惦念,便也觉得不再那么难熬。
初语难得在夜还未深的时刻涌上睡意。
可能思绪刚刚放松一秒,急乱的敲门声就猝然响起。
初语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问:“怎么啦?”
此时顿了一秒,改作砰砰砸门的声响。
突兀又震颤。
初语只好穿鞋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一眼望见千禾冷着脸,气冲冲地看向她。
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男式衬衣。
初语看清了,才发现是一件公司的飞行员制服。
她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后初语无奈地垂下眼,想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却被他挡住。
她只好哄着:“千禾,睡觉吧。”
他逆着光,色僵冷。
一言不发地回到次卧,把那件衬衫丢回床上。
什么都没拿,往客厅走去。
最终,独自蜷缩在窄狭的沙发间躺下。
——
阿仔上一秒:我会乖
下一秒:这件衣服是哪个狗杂种的?!老子要杀了他!!!!
亲妈:这个人,就特么任性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