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扮好,又把小盒子收好,便从容的跟着去了。
皇上请他去,而皇上却在肖妃宫里。
拓跋禹脸色不好,她跪着请安,久久不让她起身,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待会儿要请八公主出宫一趟,还请公主先沐浴更衣。”肖妃笑着,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出去要什么沐浴更衣?”拓跋莹一个冷眼回敬她。
她肖妃何必还要惺惺作态,沐浴更衣,这理由编的真好,但莹儿也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大难临头。
“没规矩!”拓跋禹马上怒了,指着跪着的拓跋莹,“去洗!”
拓跋莹看着坐在前面的男人,眼里充满了恨,她被几个做事姑姑强拉着拖到里间。
里间早就备好了浴桶,热气氤氲,干净的衣服也挂在一边,明明应该很舒适放松的情境,此刻却变成了她的地狱。
“公主还是自己脱吧,免得奴婢们手重伤着公主。”领头的口气极硬,她今天是脱了最好,不脱也得脱。
她深吸一口气,眼放空,忍着泪,开始解衣裳。
很快,一个姑姑就小步走了出去。
拓跋莹闭上眼,默念着什么。
她又抚摸了一下肩头,肩上曾经红得滴血的守宫砂是真的没了。
等到她更衣完毕,再走到外间,发现安嫔已经哭着跪在那里。
“臣妾教导无方,臣妾有罪。”安嫔头都不敢抬。
“安嫔妹妹莫慌。皇上,守宫砂也不作数的。”肖妃还在给拓跋禹吹着耳旁风,“我看最好还是验个身。”
皇上看着面无表情的拓跋莹,狠狠的发话,“验。”
这回,她真的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放上了刀俎。
她躺下,一个老嬷嬷分开了她的双腿。
验完,小声跟一旁的姑姑说了什么,姑姑立马颤抖着向外间的皇上禀告结果。
只听见外间有茶杯摔碎的声音,拓跋莹咬着牙关,一脸麻木。
“查,给我查,究竟是谁?!哪个畜生如此胆大包天?!!”显然,拓跋禹已经气到极点,自己跟前养着的公主,居然已经不是完璧。
安嫔已经被吓晕了。
拓跋莹一声不吭,仿佛这件事跟她无关似的。
很快,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太监被一个姑姑送进了屋,“噗通”跪下。
肖妃对皇上耳语了几句,马上问道,“把你看见的说出来。”
“奴才,奴才之前看见何掌事和公主先后进了同一间屋子,待了……待了一个晚上。”
“谁先谁后?”
“公主先,何掌事后。”话说的颤颤巍巍。
马上就有人出去抓那个所谓的何掌事了。
拓跋逸也赶到了,但被拦在外面,只听见他在外面不停喊着“父皇开恩”“妹妹是清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