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听了心里也没好受多少,凡事有了一次,再有二次便不难,然后三次,四次……正如他如何残食宁玉真般,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有碍事的人踢掉碍事的,厚脸皮缠着闹着,总能吃上肉的。
宁修齐纵然以前没这念头,但此后就不见得没有了。不论此事怎么开的头,他都得尽快给它收个尾才行。
他并未多加思索,只匆匆过了几个方法,便选了个最保险的。
“明日我就赶他回军中,不叫他再回来了。”
宁玉真没应声,她除了早先的震惊恐惧,此刻反而镇定下来。昨日里若说半点欢愉没有那是骗人的,若说不羞耻那也是骗人的,可她又不是黄花闺女,回京后发生那么多事,这不过是新添了一件罢了。
但瞧着阿弟的样子,又听了他说的话,才发现他十分介意此事……
马车奔得飞快,回了宁府,宁玉真忍痛洗了澡,才让医者进来给她上药。宁修远坐在一旁出的安静,他仿佛从室内脱离出去,活在了另一个世界,凤眼没什么采地耸拉着看着地面。
宁玉真见惯了他没脸没皮的样子,一时间缓不过劲儿。
“都要过年了,别把他赶回去…这里也是他的家……”宁玉真试探性地说着,立即被宁修远反驳道:“不行,他必须走。来,把药喝了。”
宁修远将桌上凉着的药碗端到塌前,宁玉真举了碗正要喝,觉得气味不对。
“好怪的味道……”与近些日子喝过的并不一样。
“乖,快喝,让大夫换了几味药,没有那么苦了。”近乎强硬地扶着碗底,将浓黑的汤汁灌入宁玉真的肚子。
宁玉真一饮而尽,苦得喉咙发麻,怨念地看了看宁修远。
男人怔愣着站了一会儿,揉揉眉头,捻了盘子里的蜜饯塞进她嘴里,对她道:“今天落下很多事情,晚上不方便陪你了,外头都是我的人,他进不来的……”宁玉真知晓“他”指的是宁修齐,但她已向他说了前因后果,只抛去了今早那部分,没成想宁修远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听不进去,完全将宁修齐当成了彻头彻尾的恶人。
“睡吧,要是回来早了,我再来看你。”
额上被嘴唇热了一下,宁玉真竟真的有些困了,连宁修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