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成熟的生命,死不足惜。”江韫之再度握紧了双手。
阴原晖攥起拳头,小脸上溢满了笑意,“你还没回答我,以后还来不来我的演出……”
“也许会来,也许不会。”
“为什么……”阴原晖脱口而出问道,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得有多愚蠢。
也许会,也许不会,来或是不来,未来的事谁能给出肯定的答案呢?
阴原晖改口道:“我爱你。”
江韫之错愕一瞬,道:“谢谢,我也爱你。”
拜别笑靥如花的阴原晖,江韫之勉强恢复一身轻松和玛拉说笑,在剧院门口却被几个记者碰上了。他们似乎是从美国来的,都认得玛拉·法兰杰斯,也认得她,臭名昭着的法兰杰斯的情妇。
他们顺道采访她们对阴原晖的看法,重点是问江韫之,因为她和阴原晖是一样的人。
“你喜欢她的表演吗?”
“喜欢。”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不重要。”
“你爱她吗?”
“我觉得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江韫之没有在意他们提问时意味深长的眼和笑意,随意脱口而出一一回答后拉着玛拉钻进轿车离开。
上了车玛拉才松一口气,想看笑话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少,她就害怕那些家伙把康里跟阴原晖的关系曝给江韫之。
坐定以后,玛拉后知后觉问:“亲爱的,我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你结婚了。”江韫之想也没想说。
当江韫之和玛拉离开欧洲的时候,阴原晖正捧着报纸,目不转睛地盯着。
——最爱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掌扇过她的脸颊,冷漠的声音讥讽道:“真是个招蜂引蝶的下贱胚子。”
阴原晖揪紧了报纸又松手,抬起头,脸颊火辣辣地疼,黑色的眼睛充满暴戾,瞪得大。眼前的人仿佛又想开口,她扑上去,揪着对方的衣衫死死地咬上她的下颌。
一时之间,光线阴暗的屋内,两个女人撕咬在一起,尖锐的咒骂和喉咙里发出的沉闷如困兽般的呜咽充斥在彼此的耳畔。
棕色短发的丽莎揪扯着阴原晖的长发,不能尽全力的拳头一下下落在她的腰腹间,好不容易才让她松口,她抓住机会将她狠狠地甩到墙上。
衣服被扯得凌乱,下颌被咬得皮肉开裂,鲜血流下脖子,丽莎咬咬牙,走近倒在地上不作为的阴原晖。
“疯子——你以为那个女人是谁?她跟你一样,不过是康里·佐-法兰杰斯的泄欲工具!”她狠毒地说着,强劲的长腿往她腰腹间踢了一脚。
阴原晖呜咽出声,后背与墙壁碰撞,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沾湿了长发。
她蜷缩起来,为她说的话失了。
江韫之跟康里·佐-法兰杰斯……
丽莎抬手抹了一下脖子,看着手掌心触目的红,她又一脚踹向她的大腿。
阴原晖回过来,原本想不明白是江韫之看不见还是视而不见,她在舞台上跳的那两个字——救我。
她明明应该看见的,可是已经不重要了——她和康里·佐-法兰杰斯……
身体麻木得没有痛觉,她咧开嘴,满口鲜血,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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