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苦伶仃等到凌晨四点,外面来了车声,他惊惶一看,是波顿和比尔外出办事回来,住在隔壁房子的几个兄弟也回来,他双眼一热,差点哭了。
捧着昨天的报纸,爱德华差点把报纸贴在比尔脸上,“比尔,你看报纸了没有?”
比尔一脸困倦,“看了,不就是呆子订婚。”
波顿晚些进门,爱德华把报纸送他面前来,“波顿,你看报纸了没有?”
波顿道:“怎么了?”
爱德华色痛苦道:“今天,不,是昨天,昨天他来了!”
刹那间,波顿和比尔齐齐看向他,比尔也不困了。
“谁?”
“夏佐·佐-法兰杰斯!”爱德华把自己所见的都告诉他们两个,“……他们说汉语,我听不懂。总之郗良很伤心,也很生气。”
“我的天。”比尔清醒地眨了眨眼睛。
“还有一件事,郗良决定要杀死妮蒂亚·斯特恩。”
“什么?”
“她说她能杀死第一个就能杀死第二个!你们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杀死夏佐的第一个对象了!她亲口告诉我的,她砸了一个镜子,用镜子的碎片割破了那个可怜女孩的脖子,然后她就死了!”
爱德华已经怕得睡不着了,但天一亮,他还是得给郗良送早餐,好在波顿说要陪他,于是波顿帮他开车。
趁郗良没醒,爱德华将早餐放在门口,飞快上车,催促波顿快点开车。
待郗良睡醒,开门拿早餐时,她也不拿进屋里,反倒是拿了几瓶酒出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先喝几口酒,再开始吃早餐。
比尔在监视器前看着,道:“她看起来很安静了,应该是睡一觉后冷静了吧?”
爱德华痛心疾首道:“你不懂!她是在蹲我!”
“蹲你?”
“不信你们看好了,除非要上厕所,否则她一定会在门口等到我去!”
“可是她等你干什么?难不成真要杀你?不会吧,又不是你要嫁给夏佐。”
“谁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爱德华悔不当初,当初要是知道这姑娘是这样危险的人,他真不想接这个活。
“上回,她要杀那个男人,她也是突然起意,突然就回家磨刀了。”
“现在她既没磨刀,也没拿枪。”
如爱德华所说,郗良在门口坐着,一直到近午,期间她酒喝太多,去了几趟厕所。
爱德华不敢去送午餐,这时,一个邮差送来一件来自兰开斯特的小包裹。
比尔拿着包裹对爱德华说:“这下你有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什么东西?”
比尔拆开包裹,里面有一个信封和一个相框,相框里装裱着一片精美的枫叶标本。
“这是之前梵妮说要寄过来的,是夏佐·克劳利唯一真实的读者要寄给她的东西。”比尔用修长的手指夹起信封道,“你们说我们需不需要看看信里都写了什么?”
波顿道:“没必要。”
爱德华点头道:“看人信件不好。”
比尔挑眉道:“行吧,那就不看了。不过如果她有回信,我们是一定要看的。”
两样东西重新包起来,比尔改了收信地址,胡诌了出版社地址上去。包裹交给爱德华,比尔嘱咐道:“记得说是出版社的克劳利托你转交给她的。”
尽管郗良不细心,不注意细枝末节,他们也不能马虎,仍要做得滴水不漏。
带着包裹,爱德华硬着头皮开车来到郗良的家门口,车停下以后,他防备着没有下车,只等郗良起身,见她两手空空走下台阶,他才放心打开车门下车。
“你终于来了。”郗良特地等了他一个上午。
爱德华一头雾水,“怎、怎么了?”
“我要杀人,人又不认识,去哪杀?”
“啊?”
“你昨天也见过报纸上的人了,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这、这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能帮我打听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
郗良脸色一变,“那我还要等他再来才能问他住在哪里?”
“我想,是的……”爱德华没想到,郗良信心十足要杀人,结果竟然还不知道她最爱的哥哥住在哪里。
郗良气恼着,“他要是再也不来,我岂不是什么都干不成!”
“你也别乱想了。这儿,有人给你寄东西。是买你小说的那个人,那个克劳利,他让我给你的。你的读者给你寄的。”
“……我的读者?”郗良一身戾气转瞬即逝,懵懂地看着塞到怀里来的包裹。
“是的,赶紧去拆开看看是什么吧。”
昨天的人气看了好心酸啊……
我要怎么拯救我的孩子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