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牵着钟洛虞的手进了卧室,罗二公子本想进去嘻嘻哈哈一下,被云少爷拉去楼下抽烟。
苏时越扶着她的肩含笑打量她一番,觉得她今天无一不美,连根头发丝都泛着迷人的风情。他将人拢入怀中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后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招呼那些早早来庆贺的客人。”
这场喜事请的客人并不多,除了几个当年一起留学的铁杆弟兄给就是现在合作的几个伙伴。既然人不多,也就没去订饭店。在小公馆开席摆了两桌。
苏时越走后钟洛虞在床上坐了一会,身下的床垫软和的她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挪一挪就陷进床垫里爬不出来。这么呆坐着很是无聊,她起身用手抚平被她坐皱的床单。手轻轻拂过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缎子,西式的铜床铺中式的被子,看上去真是怪。
打量新房的陈设,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花样华丽的波斯地毯、法国的水晶吊灯、梳妆台上摆满了香水和口红。浴室镶着雪白的墙砖,拧一下黄铜水龙头热水便源源不断流淌出来。
云少爷和罗二公子站在门口帮着迎客,这场喜事你要说他热闹可人就那么几个人。请的人不多,客人也是零零散散的。可你要说他冷清,里面却又欢声笑语、恭喜连连。
罗二公子和云少爷闲聊,瞅着他怪道:“我是被他激了一下热血上头才帮他干这两面不是人的事。你倒好,不劝劝他就算了,从头到尾热心得很,怕他支应不开又是借佣人,又是借厨子。”
云少爷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支烟给罗二公子,摸摸口袋发现没火朝正点烟的罗二公子道:“上个火。”
罗二公子点完后手掌虚拢着火机上的火苗往前递了递,云少爷侧过脸凑近火苗,点了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后才道:“咱们这帮人看着锦衣玉食、意气风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又知道我们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在做妥协。时越对宋婉芝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很委屈。既然钟洛虞能让他高兴,咱们做朋友的当然要成全他。”
罗二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要帮他,那为什么今早要把接亲的手持花台换成红玫瑰啊!”
云少爷嗤笑:“虽然是暹罗的规矩但那个是娶正妻才能用的,但规矩就是规矩,他坏了规矩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
罗二公子摇头:“幸好小阿月有个厉害的爹,她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你这么个古板地守规矩法怕也是要学时越金屋藏娇。”
真是没有意义的假设,他和小阿月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不屑和他争辩这种鱼和熊掌如何兼得的问题,他嘴上叼着香烟,把外套脱下来甩在肩上:“你好好守着门啊,我回去看看小阿月起床没有。”说完朝大门口走去。
罗二公子没好气骂道:“嘴真是坏透了,骂谁是狗呢?”再看看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撇撇嘴道:“都快吃午饭了还不起床,活该你娶个懒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