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钰被带回牢房的一刻,季月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去,可见着她那副狼狈模样时候她的心又狠狠的纠痛了一下。
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有些艰难的战斗,赵瑾钰本就使不上内劲的身子已是疲惫不堪。别看她刚刚和女帝谈判时候还生龙活虎的,可只有她知道其中的危险性,就宛若在刀山火海中小心翼翼的前行,一个不察便会失了性命。在精与身体严重透支情况下,现在的她浑身上下提不上一丝的力气,软绵绵的被人一路拖来,宛若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钰儿,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是娘不好,没能护住你。”季月见赵瑾钰这般模样心疼极了。
赵瑾钰就被关在季月的隔壁,木栏的间隙很宽,可以轻松的穿过一个手臂。
隔着个木栏子,季月靠在赵瑾钰的身旁,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赵瑾钰的面容。
“娘,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赵瑾钰安慰道,她将自己被夹的青紫的手死死的藏在袖子中,生怕被季月看出什么端倪。虽说她的伤势都恢复差不多了,可这皮肤上的青紫消不掉。
虽然她很是小心翼翼的掩藏着,可还是被季月发现了端倪“钰儿,你的手伸出来给娘看看。”
见季月秀眉一挑,面色不愉已是发怒的迹象,赵瑾钰不想忤逆她的意思,只好将自己满是青紫的手抵到她面前。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季月虽然语气不善,可对赵瑾钰的伤却是心疼的很。
季月捉着赵瑾钰的一只手,将其放在掌心温柔地揉搓着。她捧着赵瑾钰的双手,像是在对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
赵瑾钰见状鼻子一酸,眼泪如同掉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在她紧握着的双手上绽开一朵朵的水花。
虽然担心季月会情绪失控,可赵瑾钰还是将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当时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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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日兰斯已是快出了长安城。只要出了城门他便能与外面接应的人汇合,他们几个会抄近路前行争取能早些时日回到漠北。
眼见着即将要越过城门,可阿日兰斯却发现大门口处守着好几个身着盔甲的士兵,他们正拿着自己还有季泽的画像挨个比对着。
这下糟了......阿日兰斯心里大叫不妙,但现今也没什么法子能蒙混过去。他的体态特征实在太为明显,尤其那对是与大夏截然不同的蓝色眼珠,是怎么也无法掩饰住的。更何况季泽现在还是处于一个昏睡不醒的状态,他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踌躇不前之时,迎面走来一个身姿婀娜的紫衣女子,虽带着面纱可却也能瞧出她的容色艳丽,频频惹人注目。正是苏迪。
见她朝着自己方向走来,阿日兰连忙调转了车头虽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可保不齐有被人发现的风险。他心里已是将苏迪定为一个即将抓他和季泽去邀功悬赏的女子。
“阿泽在这车里。”苏迪肯定的说道。
上次与季泽见面的时候,她特意在他茶里下了点鳖虫最喜欢的梨木香,这东西无色无味对人身子也没什么损害,只是方便她追踪季泽罢了,谁让十年前季泽有过逃跑的前车之鉴,她不得不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