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小阿月么?我是缇伶。”
“哦,缇伶啊!你好,再见!”
缇伶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被挂断后嘟嘟作响的电话,咬牙切齿的又拨了一次号码。
“你再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跟云二说你那晚摸了那个舞男的胸肌?”
哟呵,气焰比她这个受罪的苦主还嚣张!月明气结道:‘你造谣不讲个事实根据也讲个常识好不好!舞台离我那么远,我是长臂罗汉还是千手观音能摸到他的胸肌?”骂完又不满道:“你也是不不讲义气的,今天才打电话过来。我跟你讲,那晚要不是我发挥毕生所学把阿云给哄好了,你今天刚好可以参加我的头七。”
缇伶关心道:“云二没为难你吧?”
月明老实道:“倒没对我怎么样,就是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并郑重申明不准我和你玩了!说你带坏我。”
“呸!”缇伶不服去道:“就他来往那几个,个个都是坏种。那天他们几个聚一起,扔一颗炸弹过去,曼谷就天下太平了。他也好意思说我带坏你。”
月明觉得还是应该袒护一下未婚夫的,连忙道:“你说罗二、苏时越不是好东西是很中肯的,但我家阿云可跟他们不一样。”
缇伶嗤笑:“哪里不一样?知道考山路的阿丽亚么?他们那一伙可都是阿丽亚的常客,一星期不去个两叁回他们脚底板都痒痒。”末了又酸溜溜的补了一句:“安克俭也爱去。”
虽然缇伶没有明说,但这个阿丽亚是干什么营生的月明猜到了,她沉默了一会后问道:“阿云也经常去?你确定?”
“你家云二只要一来曼谷都是跟苏时越他们同进同出的,他们去寻欢作乐难道还能单撇了他不成。”
“月明,你在楼下干吗?”楼梯口传来云开的声音,听着像是准备下楼找她。
月明匆匆对电话那头的缇伶道:“缇伶,你帮我留意着,要是阿云又跟他们去考山路你就通知我。我找个机会约安表哥和你一起吃饭。”说完不等缇伶答应便挂了电话。
云开正好在她挂电话的瞬间下完楼,见她站在电话机前好问道:“谁来的电话?”
月明眼也不眨的把瞎话编好:“安表哥打来的,他让我别整天在家闲着,有空过去公司看看,我答应他明天去一趟。”说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去公司吧,我这几天都乖乖在家没惹事!”
云开伸手将她搂紧怀里,揉着他的耳垂道:“你说清楚了去哪里,去做什么事当然可以出门!我也不是故意要拘着你,我只是不喜欢你一句交待都没有就瞎跑。”
月明圈着他的腰偏头看他:“那上次的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你会不会动不动就翻旧账拿这事骂我?”
云开撤回揉着她耳垂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是说了么,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要是知道是不会去的。既然你不是成心的,认错态度又好,我当然不会翻旧账。”
月明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不知者不罪。知道了还去才是罪不可恕,对吧?”
最后这句她咬音极重,本意是给云开提个醒,云开却以为她是很努力的为自己脱罪,又气又好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清白、你无辜,我以后不提了行吧?”
不想再跟她讨论关于她看裸男这件事,岔开话题道:“你就要过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
这个当然有,她盘算了好久了。月明眼珠一转不客气道:“你不是要换车么,那旧车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好了。”
想开车?!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我小气到一辆旧车都舍不得给老婆,是你这毛躁的性子不合适开车,我只要一想到你开车满大街乱蹿我的心脏就受不了。乖,你让我多活几年吧!我再给你请个司机,要去哪里还是喊司机送你!”说完想起她那天和苏时越吵架,笑道:“要不,我给你买方天画戟吧,你不是想要么?”
那天是看他脸色还不虞,一看就是气还没消。苏时越又在一旁拱火,所以半是生气半是想胡闹把事给混过去,那里是真想要!
她讪笑道:“打姓苏的工具家里多得很,厨房的擀面杖、花园扫地的苕帚也很顺手。何必还破费专门买个兵器打他,给他脸了!”
云开笑叹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呀!几天不惹祸给我收拾就浑身痒痒是不是?先不说他是我兄弟,你家的行船执照还是托他的关系才办下来的,你对他多少也客气一点。”
月明一脸无辜道:“他不惹我我肯定对他客客气气的,他惹我我当然撅他几个大跟斗。人家罗二多识相,从来不在我面前大放那些狗屁厥词。”想起苏时越那天简直该脚上绑石头沉塘的言论她愤愤道:“亏他年纪还比我大那么多,一点都不懂事。和我一个小姑娘较劲简直不是个爷们。我们两个吵架有他什么事?要他多管闲事。”
要让兄弟和老婆和平相处估计只能梦里想想了。想起两人一遇上就跟斗鸡似的打得天昏地暗、鸡毛乱飞,他的头就裂开一般的疼。
云开无奈的想,只能让苏时越的未婚妻和月明交际、交际了。缇伶她都能处,宋婉芝可是真正的名门淑女,见识、修养强了缇伶不是一点半点,月明应该会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