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费了一番周折才回到了家，别墅区离公交站很远，而那个皮条客只管接不管送。

回到家里，白墨灌了一通水，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够了。白墨起身打量了一下母女俩蜗居的小屋，还真是够拥挤的，连张凳子都没地方摆，地上只摆着一个折叠的矮桌，白墨盘腿坐在矮桌旁，手指敲打着桌子，思索该怎么跟白妈妈讲。

昨晚白妈妈应该是去上夜班，上完夜班她会在单位补上一觉再回来。不然白墨一夜未归，她早该着急的找人了。

白墨想了想，决定先去澡堂洗个澡，浑身上下黏腻腻的，难受死了。洗完澡回来，看到白妈妈已经下班回来在煮饭了。屋子空间太小，炒菜的话油烟不好散去，而且也没地方放厨具，母女俩经常是将饭菜混在一起，放进电饭锅里搞定。

白妈妈见白墨回来问昨晚怎么她去上班时，白墨还没回来。白墨打了个哈哈，说是去同学家里玩了会，回来的晚了。

吃完饭，收拾好，白墨叫住白妈妈，然后拿出了那张支票，放在桌上。白妈妈拿起来看了看，颤抖着手问：“这是哪来的。”白墨舔了舔嘴唇，如实说出了这是卖身钱的事情。

意料中的失望和震惊，白妈妈给了白墨一巴掌。白墨生受了这一巴掌，谁让她把人家女儿卖了呢。见白妈妈接着就要撕毁支票，连忙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说道：“你撕它做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道撕掉了就可以抹掉吗，还不如想想怎么用这钱先把债务还掉。”“给我！这种脏钱我才不会用！”

白墨皱了皱眉头，看着情悲愤的白妈妈，平静的说道：“你冷静一下。就算没有发生昨天那种事情，住在这里，我早晚也会被人强占了，倒不如卖了还能换些钱，早点离开这里。”“你说什么，什么被人强占？”“你经常加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有些人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就在前天有个男人还想猥亵我。还有那些高利贷债主，恐怕也不止一次说过要拿我抵债了吧，要是你再还不出钱，我才不相信他们会老老实实的等着。”白墨揉了揉红肿的脸颊，努力做出伤心难过的情，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也不想的，被人连哄带骗的强带了过去，要是不从的话，你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白妈妈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然后又抱住白墨哭，问道：“那你，你有好好保护自己吗？”“已经吃过避孕药了。”“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用......”

白墨看着这哭的崩溃的女人，比她印象里老了许多，她叹了口气说道：“把这些钱取出来，还债应该够了，剩下的，我们找个新的住处吧。”白妈妈含着泪点了点头，之后整个晚上，白妈妈躺在床上一直流泪，哭了一夜，疲惫的白墨在哭声中睡了一夜。

第二天，白妈妈强打起了精，操持着将债务都还了，然后租了个条件好一些的房子，母女俩搬了进去。

刚开始，白墨还有些担心皮条客会来找她，不过还好，自从母女俩搬了新居后，再没有不三不四的人来打扰她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