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条鱼比流氓,是他输了。
玩闹间,大厅里已经拍卖到众人最期待的拍卖品。
“这件拍卖品是章华西郊古墓出土的一块玉,其颜色为红色,形状为两条鲤鱼缠尾,鱼嘴相衔,所以叫双鱼玉佩。出土的古墓棺椁里没有古尸,推断是一座衣冠冢。经专家检测古墓迄今有两千年,的是墓碑上的文字记载不属于历史上任何已知朝代,这意味着又一个之前从未被发现的朝代浮出水面,意义重大。再说鲤鱼象征富贵吉祥,双鱼就是好事成双,镇宅送礼都是优选。”拍卖师舌灿莲花,“话不多说,底价五百万,每次跟价不得少于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话音刚落,一楼大厅就开始争相竞价起来。
“五百一十万!”
“五百二十万!”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七百万……
价格节节攀升。玉佩本身或许不值这个价,但结交顾明淮能带来的利益绝对不止这个数。
二楼不动如山。这些大佬一般到最后才出手,何况他们也没必要上赶着讨好顾明淮,大家都是一个层面的人物。
张文凡听着价格一次次攀高,额头冷汗滴下。这些人打起来简直不把钱当钱,这会儿就喊价到七百万,他在这种销金窟简直是个炮灰。
张文凡咬牙,喊道:“一千万!”
张文凡只希望别再有人竞价。他全部身家也才三千万,这一叫价直接蒸发掉三分之一的财产,张文凡报价的时候心在滴血。
但只要和顾明淮搭上关系,能得到的何止三千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二楼包厢内,容与眯眼: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血玉镯:张文凡啊,你之前还说人家丑绝人寰的你忘了吗?
容与:我怎么会让不美好的事物留在脑子里。
容与:我记得他全部身家也就三千万,花一千万买玉是精有疾?
血玉镯:他想巴结顾明淮。
容与:他也能收到邀请函?这拍卖会门槛够低的。
血玉镯已经放弃不为大魔王提供任何帮助这条守则,有问必答:跟丁家小姐进来的,丁氏集团在本市企业里能排前五。
容与:噢,又是个傻白甜。你信不信在姓张的脑子里,丁氏集团已经改名张氏集团了。
血玉镯:……
总结精辟,无法反驳。
张文凡一下子提价三百万,一时间还真没人再叫价。
没有人是真的冤大头,一块玉佩并不能让他们和顾总成为生死之交,为短期生意下血本可以,伤筋骨就没必要,一千万对很多小企业并不是个小数目。至于前排不缺钱的大佬,本就和顾明淮有生意往来,不差这点人情。
张文凡就不一样了,他有野心,没脑子。
“哇,99号出价一千万!”拍卖师语气激动,很清楚怎么将现场气氛炒热,“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容与嗑着瓜子儿,懒懒拿过话筒:“一千零一十万。”
这个声音年轻悦耳,从二楼这种象征身份地位的包厢中传出来,霎时引起全场注意。
“1号出价一千零一十万,还有继续加价的吗?”
张文凡一瞬间打了退堂鼓,担心是什么惹不起的存在。
丁薇薇疑惑喃喃:“怪,从没听过这个声音,外地过来的吗?”
至总共就那几位,大家都已经很熟悉,这个却闻所未闻。
外地……张文凡又没那么退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就是跟对方杠上也不怕日后被报复。
差距只有十万,就这么放弃他不甘心。
张文凡高喊:“我出一千零二十万!”
那个年轻的声音又道:“一千零三十万。”
张文凡:“一千零四十万!”
“一千零五十万。”
张文凡犹豫一瞬,还是继续叫价:“……一千零六十万。”
“一千零七十万。”
越到后面,张文凡沉默的时间越长,报数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每一次竞价都下了极大的决心。容与却都能立马接上,轻轻松松再加十万,显然远远不到极限。
甚至还能从广播里传出嗑瓜子儿的背景音,表明对方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语气轻佻散漫,又通过广播传出来,张文凡完全没注意到声线有点耳熟,他只觉得愤怒。
“你是在跟我作对吗?”张文凡恼火道,他感到严重被轻视。
他这么慎之又慎,对方却轻而易举,显得他很狼狈。
对方语气惊讶:“这位先生是有被害妄想症吗?竞价竞不过别人就觉得别人在针对你,我喜欢那玉想买回去摔着玩儿不行啊?穷鬼玩什么拍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