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找到正在更衣的他,刚换好家居裤,袖口松散,上半身的衬衫还挂着领带。
我从背后抱住了李泽言。
“回来了?”他没有被措不及防的拥抱吓到,只是将手搭在我的手背。
他身上又恢复了淡淡的古龙水香,让人想到冬日山中挺拔凛冽的雪松,我将头埋在李泽言背上,深深吸了一口:“嗯。”
“看来家庭矛盾解决了。”
“嗯。”我蹭着他挺括的衬衫,“你太宠宝宝们了。”
“只是爱屋及乌。”李泽言转过身,揉了揉我的发顶,“不早了。”
一想到他明天要离开很久,我有些恋恋不舍,又不敢看他,只能垂着头小声问:“要不要...做?”
“不行。”李泽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你总是把医生的话当耳边风。”
求欢失败的我再次鼓起勇气:“用嘴,或者其他部位,也可以的...”
“不需要。”
屡战屡败,自尊全无的我沮丧得不再讲话,默默松开抱着他的手。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李泽言背着我换好衣服,拎着浴袍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我赌气回到自己房间,脱掉衣服,和他一样放水淋浴。
本打算窝在自己的床上,只是想到他明天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几周不回来,又心疼得要命。
吹干头发,抹好身体乳后,又趿着拖鞋没羞没臊地去过道上敲李泽言的门。
一向早眠的他居然还没睡,裹着浴袍来开门时,一只手捧着pd看财经新闻,屏幕背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
“今天...还想在你这里睡。”我摆弄着手指低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李泽言的唇角似乎向上挑了一下,我用力睁了睁眼睛,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拉开房门:“嗯。”
仰面睡在大床的右侧,李泽言在另一边靠着床头,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动。
我已经不奢求能度过春意盎然的一晚,只要被他抱着睡,就心满意足了。
眯着眼睛假寐了半晌,李泽言才肯放下pd,从床头关掉顶灯,躺在我身旁。
你倒是抱抱我啊。
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撩得人抓耳挠腮,恶向胆边生的我主动朝李泽言的方向伸出手。
没有触碰浴袍布料,径直戳到一团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和很多粗粝的毛毛。
在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后,我下意识地缩回手。
李泽言依然像没事人一样,色自若,安稳地睡着。
“他怎么不穿内裤啊......”我在心里暗暗吐槽,好心作祟,又再度朝着刚才的角度出手。
蜷缩的雏鸟已然扑棱着翅膀,肉柱初具规模,显然已经是半硬的状态了。
所以,李泽言到底是无意识勃起,还是也和我一样在装睡。
从小品学兼优的我抱着问题不过夜的学习习惯,再度小心翼翼地向答案探去。
那根柱子已经硬邦邦的了,仿佛是从森林中站出的勇士,昂首挺胸地准备面对可能会遇见的敌人。
胆颤心惊地微微别过头,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