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羊水穿刺过后,要再休息两周才可以。”
“......是你故意安排的?”
“算是吧。”许墨将我的头靠在他肩膀,“怪我吗?”
我枕着他的肩,微微摇头。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哪怕只多一天也好。”
我抬起下巴,靠近他的唇边。
闭上眼睛,他的吻落在我的嘴唇,轻软得像是品尝冰激凌的第一口。
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很难熬。
我知道许墨一定会最先拿到报告,观察了几天,他的行为和情绪依然如旧,让人看不出答案。
工作效率也变低了很多。
这天,我托着腮在头脑风暴要如何做拿到鉴定结果的善后工作,半天才发现,一只手在我眼前摇晃。
“发什么呆?”安娜将一摞文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本月公司所有节目的收视率、点击率及市场转化率。财务报表在最后。”
“又到月末了啊。”望着厚厚一沓4纸,我的脑中更加混乱了。
“魏谦提醒你下周要去华锐做月度汇报,他还说,”安娜姐停顿了一下,“李总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我才想起,最近家里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周棋洛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动物,时常炸毛。以李泽言为轴心,半径一米的范围内,气压比正常值低好几百帕。白起是个透明人,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进行过各种意义上的深入交流。许墨向来不喜形于色,他的想法我看不透。
管理四个男人的家简直比管理整个公司还要累。
等等,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瞒着我吧。
带着这个疑虑盼到下班,走出办公楼,我看到白起靠在小黑上玩手机。
“是你?”
“嗯。”白起放下手机,“许教授有事,叫替他我来接你。”
想到那夜他衣冠整齐却一身沐浴露香气疑似嫖娼归来,我便有些愤懑,迟迟不肯上车。
“不方便吗?”他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没有。”我踮起脚,横坐在小黑后座。公司离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又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还是先坐白起的车回家再说吧。
“抱着我。”他拉过我的手环在他的腰间。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料子细腻又挺括,是在去年的这个季节,我陪他去新光百货挑选的。
熟悉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与白起经历的许多事。明明还是同一对人,如今却生分了不少,真是令人感时伤世。
隐约觉得他腹部紧实了些,肌肉块线条更加分明,我忍不住摸了几下。
“别闹,我在开车。”白起义正言辞地说,头也没有回。
我只好停下手。
回到家后,白起扶我进房间,又转身离去。
“你别走。”我拉住他。
“什么事?”
我抱住白起,泪水噙在眼眶里打转:“学长,不要去找别人好吗,我...可以的...”
“可以什么?”白起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可以......做............”
白起从脸颊红到耳尖,半晌过后,才磕磕巴巴憋出几个字:“我...我是去...健身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