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琪睁开眼,入目是个陌生且整洁的房间。
身体有些发沉,尤其是被傅峥嵘用手刀砍过的后颈。她慢慢地坐起来,揉着后颈打量一圈,再下床走到窗边。
她在一处庭院,面积不大,似乎她在三楼。院子里面有辆车,陌生的男人正在将一个人塞进后座,随后对方开车走了。
有人推门而入,钟琪没回头,嗓音发哑,“给根烟。”
钟琪的东西都没了,除了她的衣服。
腰侧伸过条手臂,钟琪从对方手里拿起烟盒和火机,倚着窗框点了火,“你把钟琳送走了?”
身后,傅峥嵘沉沉地坐到床边,双腿打开,微微俯身将手臂搭到膝盖上,黑眸定格在窗边的细影上,“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处境。”
“该担心的是你。”钟琪弹了下烟灰,“钟氏停车场的监控24小时开着,你打算怎么收场?”
傅峥嵘问她:“你人都被我带到这儿了,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收场?”
钟琪回身看他,半明半晖间,男人满身的压迫毫无掩饰。
带走她,绝对是一步错棋,或者说他出现就是错的。现在傅玉京会怨他坏事,她更不会感谢他。
傅峥嵘曾觉得,他对得起所有人,但现在,他并不想再说任何废话。
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的傅玉京、大难不死却被带走的钟琪、前半生的所作所为将化为笑话的傅峥嵘……
被卷进风波里的各种各样的人,想一想,没一个是赢家。
傅峥嵘嗤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双手交叉着脱掉上衣,赤裸着精悍的上身走过去,动作间腿肌透过裤料隐现,每一步都是凶险。
“少将。”钟琪掐了烟,“我不想和你做爱。”
“我没说要做。”傅峥嵘单臂箍住她的细腰,提起,“我是要操你!”
钟琪的手搭上他的小臂,傅峥嵘垂眸,臂上的手指细长白皙,无名指根的钻石纯净晶莹。
“我说了,我不想。”
耳朵里钻进点细微的动静,另一条手臂骤然抬起,一把捏住钟琪的左手腕。抬眸,她手里拿着窗台上的花瓶,他指头稍微地使点劲掐住,她的手指用不上力松开了。
花瓶稀里哗啦地碎了满地。
傅峥嵘把钟琪扔到床上,抓住她的脚腕,把人拖到眼皮底下,随后他打开腿跪到她腿间。
拼体力,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要傅峥嵘有心,他可以让她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
是他一直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