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上面的人只会比我们看得更长远,是他们迟早要下手的。现在只是独立,你还是把小组放在帝京脚下,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买了你的面子,但时间久了,撑不住。”雪地里,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中,江聿城沉声说:“你想护住心血,需要做一件事。”
“转移海外。”钟琪说:“借着国际的屏障,让国内的人碰不到。”
她余光扫向身侧高大的男人,真切地看见他眼底的笑意,“你想让我转到新加坡?”
江聿城反问她:“不行?”
钟琪笑,倒不是不行,她本来的打算也是放到新加坡:“在此之前,我需要——”
江聿城:“一个理所当然的、分量十足的、能让他们无话可说的理由。”
事实上,打从几年前做了决定之后,钟琪一直在考虑这个理由。谈不上强权与公正,人活于世,就必然要遵从世界的规则,懂这些的人,才能和这个社会好好相处。
钟琪面色很静地开口,“我现在没有找到。”
快到车子那儿了,钟琪从江聿城的口袋里收回手,打算上车,没看见江聿城在她身后停了脚,直到他叫她:“钟琪。”
钟琪回身,目光和他深沉莫测的眸轻轻一碰,她的动作顿住了。
他说:“我给你理由……”
这一段对话,江聿城本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来继续下去。
比如说他能护住她的心血。
比如说他之所以对“邵衍”两个字耿耿于怀,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参与了他没有见过的钟琪的人生;说那个男人没有实现的对她的允诺——民主化——他要和她一起实现。
但即使江聿城的声音又低又重,他也只是说:“嫁给我。”
钟琪相当的意外,眉宇间流露出愕然来,有那么几秒钟毫无反应。
当厚重的情感喷薄而出,所有的言语都是矫饰。你只要看他的眼睛,便能看见他的灵魂所在。
此时此刻,钟琪看见阴霾的苍穹、缱绻的碎雪,银装素裹的大地静默且寒冷……
不知道是谁家亮起的灯火,突然地温暖了归途。
她就笑了,“好。”
————————————————
好久不见。
这么久没更,我真心实意地向各位道歉。我这半年变故太大,现在状态好多了才能写东西。
后面不能保证多久更。
写到这儿没什么好叨逼叨了,可后面情节很虐,想看大团圆的可以到这儿了。
最后还是想说,对不起,同志们,各个方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