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严颂怀里,顾以棠怎么也睡不着。
一方面是内疚,这件事她确实有错。另一方面,她还是觉得严颂有病。她次次主动,次次都被他不动声色推拒。
正想得心烦,胸口一热,某人的手不知从哪钻了进来,软绵绵地揉着。
哇,说得真好听啊,还“我不喜欢”,不喜欢都睡着了还对她行不轨之事,成年人啊,诚实一点不好吗?
她了然往后一摸,那根烫得厉害。
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梦,梦里,顾以棠不会对他冷着脸,不会拒绝他的亲近,两个人像普通的新婚夫妻一样亲昵。
她没有在电话里义正言辞地拒绝生孩子,不会说敢碰我一下我就去报警,而是拥着他,一口一口啄着他下巴说,老公。
梦是反的,所以在梦里,顾以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合理的。
比如,他想也不敢想的。
脱下严颂睡裤时,顾以棠心里也闪过拒绝,以防万一,她把从便利店买的避孕套拿到了床头。
上回只是看了看,严颂并不让她碰,这回他睡着了,顾以棠毫无顾忌,伸手握了一下。
青筋盘结,在她手心跳动,热度惊人,上下撸动了下,顶端眼口一开一合。
衣帽间里,严颂单膝跪在地上,分开她的腿,埋首其中,直亲得她双腿酸软,她望着镜子里迷乱的自己,忍不住按住他的后脑勺,渴求着新一轮的进攻。
他兢兢业业服务过她这么多回,今天,她就当投桃报李了。
有点大,倒没有异味,含得不算艰难,可塞在嘴里后,撑得嘴巴有些发酸,她不禁怨起睡得沉沉的严颂。
这样都没有醒,不会是在装睡吧。
喏,柱体越来越硬,可惜啊,没有他的主人嘴硬。
光怪陆离的梦,严颂蹙起眉头,下体传来一阵噬骨的舒适,他觉得自己真是烧糊涂了,竟在梦里起了反应,甚至还梦到顾以棠对他做那种事。
陷在昏沉之中,唇角逸出一句“棠棠”,他舒服地往前顶了下胯,顶端突然被牙齿刮到,微微痛感促使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顾以棠!”他深喘着退后,捏着她的脸,把她和他的下体分开,虚弱地质问:“你在干什么?”
她的唇红润润的,眼却天真无辜。分开的时候,分明看到她用勾起舌尖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