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他满脸不耐烦，“又要我给你准备礼服？这次不是早知……”

“后天我想接我妈一起过年，问问你意见。”

见他臭着张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许清如朝他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行，知道了，我初一再去给她拜年。”

“你知道个屁。”董珣轻嗤一声，“我说不让你接了？”

顿了顿他又没好气地骂：“这种事还要问我，脑袋被门夹了吧。”

许清如撇撇嘴，指着他身后大敞的门：“你夹一个试试。”

下班后两人一同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许清如本就有些饿了，到了会场便直接去角落的甜品区，董珣见到熟人要去打招呼，很快就与她分开。

餐前甜品全是酒店大厨做的，难得合她胃口，她多吃了几份还嫌不够，只能问一旁的服务生：“这种还有没有？”

“有的，不过还在烘焙，您稍等几分……”

“甜品吃多了对保持身材没好处，这么漂亮的小姐还是更适合旁边这种不含糖的点心。”

没素质地打断别人说话，还用如此自以为是又恶心人的搭讪方式。许清如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满脸堆笑地转身：“谁规定女人……”

在看清面前男人相貌那一刻，她却整个人都愣住。

这张脸，这样的笑容，原以为早已从记忆中消失了，没想到只在那么一瞬间，所有模糊的画面又都变得清晰起来。

肥头大耳的男人继续朝她微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意识到自己失态，许清如很快就重新挂上笑容：“我也觉得有些眼熟，或许您参加过我的婚礼？”

说罢她随意瞥了眼周围，见董珣正好背对着他们站在不远处，暗自松了口气，眼往那边示意：“那位是我先生，可能您和他更熟。”

男人看着董珣的背影摇摇头：“没看到正脸还真认不出来，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真是遗憾。”

见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目光还时不时地往下扫视着她两条腿，许清如不再给他任何眼，随手从侍应手中拿了杯酒走向董珣。

和董珣攀谈的人刚好离开，许清如自然地挽住他手臂，朝刚才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扬了扬下巴：“那人你认识？”

董珣瞥了眼，摇头：“怎么了？”

“又老又丑又猥琐，还找我搭讪。”许清如鄙夷地哼了声，不动声色地把刚才的事解释给他听，做好自己失态那一幕被他看到的万全准备，“本来是要臭骂他的，转头一看脸有点熟，好像是什么大人物，怕为你们董家树敌，只能硬把那些话憋回去了。”

“老淫虫。”董珣也毫不客气地骂，伸手揽住她的腰，“你都是董太太了，用得着这么瞻前顾后的？那种老淫虫，甩他一耳光再泼他杯酒又怎样？董家还能破产不成？”

“难得董少爷说句人话啊。”嘴上和他调侃着，许清如的视线却透过窗户落到外面的走廊。

如果她没猜错，舒云应该也受邀参加这场宴会了。

果然，没多久她就看到身着蓝色礼服的舒云从电梯方向款款走来。

紧了紧手中的酒杯准备迎上去，可脚步刚动她又倏地顿住。

她不是舒云，凭什么就断定舒云没法面对这一切？凭什么替别人做决定？何况董珣就在身边，她刚才已经有了一次暴露的风险，怎么还能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