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黄珍珠浑身一颤,又忆起在镜绿山书房饱受屈辱吞药的遭遇,周明见她还知道痛,要她知道:“这事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由不得你说不。更别提现在国外有项取卵技术很成熟……这孩子若是没了,我有的是办法再让你怀孕。”
黄珍珠不知道‘取卵技术’是什么,乍听他的话直觉屈辱、愤懑,肚子是她的她连做主的权利都没有,任他予取予求,震颤时手往后划弄时碰上身后桌上的水杯,猛地握住往前一泼……
周明于猝不及防时直挺挺挨了半杯水,水珠沾湿了黑发、眉眼,沿着颊边往下滴,染得他眸色越发漆黑,像深深的潭水……
而黄珍珠无力地想这怎么不是一把刀,她宁愿捅他一刀去坐监都不愿意遭受这可怕的经历。
周明被泼了也没恼,自嘲地笑了笑,他早就知道黄珍珠性子野,可也起了性子折服她,收拾她,收服她的野性,蛮不在乎往下薅水时,语气随意地告诉她若是没了这个孩子的后果:“过年时你我还算浓情蜜意,你要是想被人绑着很屈辱、哭花了脸地受孕我也随你。”
最后,周明转身走时,黄珍珠除了哭骂他简直无计可施:“你、你真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逼我这么好玩吗!”
周明停下脚步回头,没有波澜地看了她一眼:“你第一天知道?”又转身离开。
独留黄珍珠哭得眼儿红肿,心想着她招惹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头野兽……
……
阿虎哥很是高兴,踏入六月,每年国历五月叁十是屿山村狄氏祖祠祭祖,今年他处理虾塘的事未归,他老娘托上南市的人带来了祭拜后的叁牲和老家的糕点,吃了保平安。
叁牲是卤猪头、卤鹅和卤鸡,交给煮饭阿姨,近来日日加餐。
吃了几日不见吃完,狄虎怕过了今夜会坏,这天晚上,他在办公室就着猪头肉、卤肉、花生下酒,喝得醉醺醺时,周明来了。
他取了杯子往他面前一搁:“老板,一起喝。”
周明今晚出地想黄珍珠,想见她,从澳门坐船到蛇口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还叫司机把他往这送,真是魔怔了。
来了养虾场,周明见办公室还有光,于是进来瞧瞧,原来是狄虎在这处饮酒,看来光棍的日子也不好过,也没个老婆抱。
不过,狄虎觉得自己很快就有老婆了。
酒过叁巡,狄虎这人酒醉话就多,自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绒盒,打开往桌上一拍:“老板,这是我拿卖虾场的钱买的,靓不靓!适不适合珍珠!”
周明往那枚熠熠闪光的钻戒上掠了一眼,商人惯用的虚虚实实,挑拨离间开始了:“要求婚的话,唔,贵重了点。”言外之意就是黄珍珠还配不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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