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觉得无形的脸色很怪,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有些怪道,“出什么事了?你很少有这样的情绪。更多小说 ltxsba.top”
“让姑娘担心了,是无形的过错。墨鸦在楼下等你,估计是有很重要的事。”无形立刻调整表情,她的一点点关心就能让他的心情立刻好起来。
“所以是因为他么?”无形不自然的眼暴露了真相,忘机摸了摸男人的头,“不管墨鸦怎么样,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不会变。”说实话,如果要她选择这个世界上她相对信任的人,无形绝对是其中一个,他也懂得忘机的心思,公私分明,认真的点了点头,“夜星绝不会出现内斗。”
所谓的楼下其实是地下挖空的暗室和密道,一直连通城内夜星的据点。忘机走下楼,就看见一个男人倚在墙上,笑晏晏的看着她,即使是最普通的灰褐色短衫,也难掩他邪魅冷傲、硬朗利落的气质。
“你受伤了?血腥气很重。”忘机细眉轻蹙,仔细打量了一下墨鸦,走到他面前,毫不犹豫的摸了摸他的脸,看着手上的薄薄的粉末,她眼了然,“你受了伤,还有心思掩饰。我是该夸你细心,还是骂你不知轻重?”
不愧是顶级的杀手,这份易容功力把无形也骗过去了,怪不得墨鸦来了这么久,无形连伤药都没给他准备。
墨鸦脸色很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他唇角微勾,认真的看着少女,“没事,真的没有大碍,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你觉得我跟姬无夜一样,不把你们的性命放在眼里,还要你带着伤去完成任务?”忘机轻哼一声,手覆上墨鸦的后背,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触感,一股温和的内力轻而易举的进入男人体内。
无论是靠近,还是内力输入,墨鸦都没有半点反抗,后背对一个刺客来说是禁区,但对着忘机,他连条件反射性的肌肉紧绷都不曾有,浑身都放松极了。
“是你警惕性太弱,还是你就这么信任我?”忘机一边治疗,一边拉着人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下。
墨鸦语气轻松,毫不犹豫道,“姬无夜也配跟你比么,至于信任嘛...”他微微后仰,靠近了坐在他背后的少女,一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们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算不算?”
忘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墨鸦的腰,轻声道,“坐好。”毫无保留,毫无掩饰,对他们来说或许真的是信任的最高程度。
“默认了?”墨鸦低低的笑着,心情似乎非常好,“我不是故意受伤的,要知道,我一向很惜命,必须承认是对手太强了。”
为了正面消除卫庄对她的一部分戒备,她故意设计,借争吵顺势留在紫兰轩,没有跟着卫庄去毒蝎门,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输,卫庄一定会因为石漆爆炸受伤从而输掉赌局。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眼前的男人,毕竟...石漆的存在是墨鸦提前告诉她的,但卫庄受伤并不代表墨鸦能全身而退,也就是说墨鸦如今的伤其实是她默认的,显然他也清楚这一点,却没有半分异议,想到这里,忘机心里不免有几分愧疚。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忘机扯了扯粗糙的布料,十分扎手,眉头又是轻不可见的一皱。
墨鸦按住少女的雪白的柔夷,触手生凉,怎么这么冷?墨鸦这个受伤的人都比她更温热,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试图将温度传给她,声音轻轻的,“真的没事,他又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对付姬无夜的爪牙自然是下手越重越好。”
忘机不容分说的将墨鸦的衣服从后领一把扯开,触目便是几道血痕,翻开的皮肉边缘已经结了血痂,常年的不见天日让他肤色苍白,于是后背手臂上那些积年的旧伤痕更是触目,“我不喜欢说假话,疼就是疼,你在我面前不用像对着训练你的人,像对着敌人那样掩饰。”
她的内力可以不仅可以梳理血脉,还可以加速伤口愈合,即使是这样墨鸦的伤还是很重,可见卫庄的剑势有多么凶猛。
墨鸦全然没了平日邪魅狂狷那副劲儿,剑眉星目都染上了薄红,他平日自诩风流不羁,却也没想到忘机这般大胆......不过,回过来,墨鸦便挂上了愉悦的笑容,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么?
他转过身,毫不介意自己赤裸的半身暴露在心心念念的少女眼前,自然的把下颌搭在忘机肩膀上,贴着她的耳朵闷闷道,“的确很痛,我差点以为要死在他手上了。”
绝色的少女与妖异邪魅的男人骤然拉近距离,珠光将二人交织的影子打在墙壁上,小小的暗室里顿时生出一种旖旎的气氛。
“那刚才怎么嘴硬不肯承认,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们做自己就好了。”忘机叹了口气,没有推开墨鸦,任由他靠着自己。
“我觉得,你那么在乎鬼谷传人,说不说,其实都不碍事吧?不想给你添麻烦,白凤那小子天天念叨,说一定不能让你烦心,我跟他想的一样。”语气有些低落,墨鸦慢慢伸出手虚搂住忘机,不敢用力,一股幽香袭来。
“不会,你们两个帮了我很多,他才是真的给我添麻烦,还把你伤的这么重。”忘机摇摇头,略带不满,卫庄要是真的杀了墨鸦,她的计划会全盘受影响,手半环着墨鸦,指尖轻轻划过他背上的血痂,“我去拿药。”
“上了药还是疼...你安慰一下我,好不好?”墨鸦紧紧环住忘机的纤腰,整个人接触到柔软的少女身躯,尤其是胸前的两团软肉,让男人的心思更加活络,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忘机将他墨色的长发从后背撩开,免得碰到伤口,轻笑道,“难道我吹一吹,你的伤口就好了?”
男人却认真的点点头,眼简单,但眼尾的花纹为他平添了几分诱惑,“对啊,反正就不疼了。”
她微微侧过脸,粉嫩的嘴唇仿佛不经意擦间过墨鸦的脸颊,清冷的声音带着点狡黠,“那你自己上药去吧。”
墨鸦喉结微动,那触碰是羽毛一样的轻柔,但这就像一个信号,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变得危险,“不够。”他搂着少女倒在软榻上,却因为生怕压倒她,选择扭身用自己布满伤痕的背压在底下,很痛,但是值得。
忘机趴在他身上,眉毛微挑,心中微甜却不肯表现出来,“傻瓜,现在又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