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颦敏感的察觉到了那略带危险的目光,无法,她只能朝他安抚的笑了笑。
此刻她面上是腼腆的笑,却没人知道,她背上全是擦不完的冷汗。想想刚才经历的一切,那强大的威压,那无法反抗的无力,那眼睁睁的旁观那个野猪妖被一株长着三尺长血盆大口的食人花囫囵一口吞下的瞬间。此时此刻她还能活着绝对是拖了她智计卓绝和多年积攒下功德的福!
当时是,她身体僵硬,右手还傻乎乎的保持着持针扎入的状态。勉强能够挪动的眼珠瞄向那搭在左肩上的脑袋,入眼即是一片火红,如朝如霞,似那奋力燃烧最后一缕光和热的红烛。一点朱唇红艳欲滴,两只凤目炙热生情。横眉无峰,眉心正中一抹鲜红印记,看那形状像是一簇火焰,也可是一枚花瓣。
含颦心道,呜呼哀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身为一个拥有金手指的穿越人士,难道她这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节奏?难道她一开始就想错了?自己不是女主的命,而是炮灰快递员的命?起到为女主送法宝、递温暖之承上启下的作用?呜呜呜,不要这样啊她容易嘛她,为了那一点点功德可说得上是舍生忘死,殚精竭虑,她难道不是天道的选中的人么,她不想这么年轻就因公殉职啊!
突然,含颦感觉那红发女子的头似乎却越靠越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耳鬓厮磨的程度。一团湿热的气息包裹了她小巧的耳朵,紧接着那气息越来越近,含颦的小心脏也越跳越快。她要吃我啦!她要吃我啦!老天快让我昏过去吧!然而含颦的迎接到的并非是撕咬的痛苦,她感觉耳垂接触到了一个软软的,湿湿的,滑滑的东西。
这是?这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快将整个脑袋埋在她颈窝里的女人,正在舔舐她的耳垂????
这,这,含颦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共计40年的生命力从来没有这么羞窘过,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暧昧的轻舔着敏感的耳垂,瞬时像被点燃一般,烧红了吹弹可破的肌肤,顺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为何她脑袋里忽然冒出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妹妹,听姐姐的话,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谁知这红发女人停下了舔舐,按下含颦高举的右手,对着含颦耳边小声道“姐姐跟你打个商量,你想要他的命,姐姐又正馋没肉吃,姐姐帮你动手,保证又快又准,不留痕迹,你赢我赢,如何?”
听红发女子如此说,身上那股越阶的威压也忽然消失了,虽心中惊疑那女子为何不直接动手却还要向她询问,但看那女子竟是有放过她意思,放在平时她哪里敢不应?可此时她有任务在身,手中那带煞木针也并非是害人性命之物,只不过是起短暂的迷人心智之用。诓那野猪妖出来也是想要套问出一些信息罢了,谁知却选错了时机,突遇这等危险。但若是任由这人处理了他,难道她还能单独跑回去,说野猪精被大妖怪吃了,但人家却单单放过了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