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洲从她身旁绕过，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坚硬的胸膛撞了下她的香肩，松松的丸子头如小鸟啄米，一点一点的。

“抱歉。”

似乎有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缭绕周身，唐苏雅握紧了挎包链，“没事。”

他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左腿交叠上右腿，大衣下摆顺势垂落椅子两侧，更显得腿部修长。

“唐小姐要试的是杜若？”

“是的，顾导，需要我要试哪一段？”

顾子洲没有出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打火机，大拇指拨开盒盖，动作熟练抽了支香烟出来含进嘴里，左手手指拢在一起挡风，右手大拇指摩挲着打火机齿轮，一团小小的火焰便升腾起来，他微微低下头颅，一吸一呼，鼻翼翕合，便有另一星火点燃开，忽弱忽亮，忽明忽暗。

吸了好几口，顾子洲随手把打火机和烟盒扔到平滑的桌面，截下烟支夹在中指与食指间，抖了抖烟灰，绯薄的唇瓣张开，一圈一圈的的青烟袅袅萦绕开来。

二十八、九岁的男人，眼角有细小的皱褶，眉间有风霜有沧桑，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成熟稳重些，可就他夹着烟，眯着眼的样子端地是美如画卷。

“唐小姐，你不适合杜若这个角色。”他嗓音略显低沉，不会转弯儿，直直的，穿透力很强，每字每句震得她心尖发颤，手脚发麻。

唐苏雅有点儿懵。

王哥不是说了顾导会给她一次的机会的吗？

为什么还没试戏就直接否定她了呢？

“顾导，我有信心可以胜任杜若这个角色，请给我试戏的机会。”她折下腰，深深长长的一个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