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不为所动,还故意抬脚道:“哼,装也没用,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顾景舟长叹一口气,见纪元伤势无大碍,只能离去。
赵言词见此,诧异无比,进屋道:“夫君,王爷不呆啊?”
门庭处,顾景舟听着赵言词那句夫君,心中烦闷,明明刚刚还能明目张胆的生气,让她安慰,现在却只能独自伤…
翌日,鸡鸣声响,纪元穿戴好衣裳,走往后院水井洗漱。
只见井庞,一穿着宽松长袍的和尚正在打水,定睛一看,竟觉得有些眼熟。
纪元诧异道:“你不是…那个贼寇?”
曹擎见到纪元,也是惊讶,下意识道:“小娘炮?”
纪元皱眉,眼带刀,瞬间显露出官威,警惕道:“你不应该死在流放途中了吗?”
曹擎浓眉一挑,并未在意纪元的问题,反倒是恍然大悟,啧啧感叹:“原来昨夜是与你幽会,这祁王还真有病啊!”
纪元听到祁王,猛地响起这人手下就是当日潜入王府刺杀顾景舟之人,杀意顿起。
也在这时,曹擎感觉到她的杀意,瞬间后退数米,杨笑道:“大人可别胡乱杀人,老子可是为了护殿下才在这庙里。”
“你说什么?”纪元大惊。
“不然大人认为老子和小弟们怎么逃出官府追击,是祁王保了老子命,让我老子护他。”
“大人应该也清楚,这些年一直有人变着法子想刺杀祁王,这次祁王特意设计了这失踪计,让敌人以为他死了,为此特意支开蒙遂,只是没想到他们竟能找到这。”
“谁要杀他?”
“大概率…”
“曹擎!”就在此时,顾景舟从前院走来,眼凛冽,很自然的挡在纪元面前,命道,“你不准靠近她。”
曹擎感觉到顾景舟身上不同寻常的敌意,不免一笑:“放心,老子可对男人没兴趣。”
“除非他是女人。”
他慢悠悠的补充这话,让顾景舟心中的烦闷更是加倍。
他果然没有看错,曹擎看纪元的眼不同寻常。
顾景舟情不自禁去拉住纪元的手。
纪元下意识想撇开,只是抬手间,肩膀的伤痛提醒了她,她忍不住低头捂住伤处。
顾景舟担忧无比:“很疼吗?”
“托你的福。”纪元冷眼相待。
顾景舟色一凝,紧握双手。
幼年变呆的经历,让他早已养成少言寡语的习惯,很多时候他不是在装,是真不爱说话。
他只能默默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
纪元自始至终,都穿着男装,在曹擎眼中完全就是两男子在暧昧,看得他一阵恶寒,抖了抖肩膀离开道:“恶心玩意,老子眼不见为净。”
曹擎一走,顾景舟这才低语道:“我过几日就要走了。”
“昨夜曹擎他们虽杀光了那波人,但万一有漏网之鱼,这里就不安全了。”
纪元默默听着,没有回答,往前院走去。
顾景舟明眸微暗,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
山上的晨光来的较早,庙宇中已然响起木鱼声。
赵言词刚出禅房,见到纪元,很自然挽上纪元的手,道:“夫君,娘亲让我们早些去佛堂。”
纪元颔首,并未回头,倒是赵言词因好忍不住回头看了顾景舟几眼。
顾景舟沉默不语,望着夫妻两离去的背影,从未有过的冲动劲如活动的火山,随时喷发。
但就在这时,离开的曹擎带着信鸽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