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姿挺立端着,挤压着一旁他的专属沐浴露,是清凉的薰衣草味,很显然这也是治疗失眠的。
软软的小手,从他的脖颈肩膀,一路往下揉搓,虽说看起来有些无力的手,但是摁压程度刚刚好,这哪是沐浴,分明就是享受的按摩,禾渊尽情的陶醉在舒适里。
他睁开一只眼,黑发早已被热水打湿往后梳成中性的背头,露出饱满额头,桃花眸含笑温情,看着她认真地脸。
“爷告诉你,讨好爷,你在这学校可会轻松很多。”
“是。”
认真作答的样子显然一副根本没听他在讲什么啊。
禾渊翻了个白眼,靠在池壁上,把胳膊撑在边缘,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那你看外面的那些搭档,是不是都想着讨好对方呢,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问题,让她小手停留在他的腹肌上一顿,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后看去。果然如他所说,搭档们都很一脸和善的说笑,手上的速度也不停歇,服侍着面前的男男女女,她发现这些异性之间并不会有同性那样的仇恨。
禾渊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的贞操带钥匙,都在对方手上啊。如果稍有惹了一方不快,钥匙会怎么办呢,所以他们只能这样,表面上尽情的去讨好,实际上都是在这毫无人情的奴隶学校里,保护着自己不会被受到非人的折磨。”
“可是,即便是受伤的那人,也有另一方的钥匙。”
“呵单纯!你现在所看到的景象,不过就是一条平等线罢了。若是爷也带着贞操带,爷把你的钥匙拿走,威胁你不准排泄,给你洒了催情粉不准你被操穴,再威胁你把爷的钥匙给交出来,你会怎么做呢?”
所以这就是他口中,不会被受到非人的折磨。
“欸,月里葵!这学校里可不会把奴隶的性命当做是性命,每年都会出现大量奴隶虐凌致死的事情,这是个竞斗场,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学校,想活下去,就得听爷的!”
他语气加重,突兀的严肃,眉头压低的望着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浅粉色的薄唇,一张一合。
“当你身处地狱,能救你的只有魔鬼。”
冷水冲凉让她肩膀上的伤口裂开,加上环境不适的气候,与日本大不同干燥炎热的夏季,呼吸都是火热的,即便这样,她还是咳嗽流鼻涕,身体看着弱,其实更弱。
禾渊让她先去医疗室里处理肩膀上的伤口,感冒药这种东西这里可不会有,那得靠他哥才能拿到。
奈葵坐在床边自己处理着伤口,有医疗师进来记录过她使用的药物,止血后便可以让她离开。
她长发及腰到发梢还未干,潮湿的头发让她冻冷的大脑有些疼痛,掀开帘子要出去时,一股重力忽然推着她的肩膀,整个身体轻飘飘往后跌跌撞撞退了几下,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撑着坐起,隔间头顶的灯泡突然被关灭了,此时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粗喘的呼吸从头顶散开,声音渐渐越来越大,敏锐的察觉到那是属于男人的呼吸。
啪!
巴掌声来的格外清脆。
火辣的刺痛感从半张脸上传遍每个经,刺痛无处躲藏,她的脸扭在右侧,潮湿的头发掩盖那侧被扇的脸蛋。
紧接着是一具瘦弱的躯体将她压制在地面上,薅着她的长发,病态的语气喘着,快要呼吸不上来的空气。
“呐姐姐,我好生气啊,昨天被打的好痛,怎么办!”
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紧紧收缩,比她想象中的力气还要大!
“额……”
看不清他的容貌,却仅能从他的呼吸中听出不甘的恨意,过近的距离,他温热的呼吸急促的喷洒在她脸上。
“我看不如,就把我受到的疼痛,全都从姐姐身上讨回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