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舟满腔酸楚,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深处轻轻抚摸熟睡的脸蛋,滑腻的触感从指腹一直蔓延到心里。
只有睡着的时候你才会那么乖。
男人满足的同时又倍感苦涩,女人却在他的温柔抚摸下呢喃着什么,嘴唇嗫喏,细小的声音若有若无。
年年,你在说什么,做梦了吗?
霍随舟缓缓凑近她耳边,渐渐听清那小女人用紧张的声音在呼唤着:“阿恒阿恒”
他愣了一瞬,心顿时被挤压一般,沉闷的钝痛往四处窜袭。
傅年正梦到他们往山下滚的情景,男人的身子死死裹着她,一双大手护着她的头和腰,零碎的山石全往他身上砸啊,掉啊。
那闷哼的痛吟就在她耳边,一声一声,血腥味都飘进她鼻尖了,她哭着,唤着,却没有办法帮到他。
“阿恒!”
无力至深的恐惧纵使在梦里都攫紧了她的心,傅年低叫出声,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男人的脸,在黑暗中被掩盖了大半,唯有那双眼里的怔忡被一览无遗。
傅年恍惚了半瞬,看清面前的人后慢慢往后缩,眼底的担忧淡去,一点点变冷,变凉,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想和他有任何交谈。
霍随舟顿了一会,涩涩开口,“我今天要去荆州一趟,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男人说荆州风土人情重,街头有许多好看的小玩意,她不是最喜欢这些小东西吗?有没有想要的?
可女人没理他,只埋在被子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他凝着被子里的蝉蛹半晌,收回想要抚摸她的手:“年年,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停留了一阵,床上的人儿始终没有一丝一毫动静,他只得转身离开。
走至庭院停车场时,霍随舟习以为常的往二楼西窗,那里空空荡荡,窗纱飘来飘去,却再不会有那抹黑色的影子。
男人看得眼睛都酸了,才开门上车,车子驶离霍公馆,在铁门处稍稍放缓了速度,霍随舟探出头,沉声吩咐:“不准让任何人进霍公馆!”
一天没有萧恒的行踪,他便一天都不敢放松警惕。
前排的卫兵点头,几辆福特汽车冲入暮色中,眨眼间消失在苍茫暗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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