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楚言便禁了苏瑾的饭食,美其名曰:节约粮食。
楚言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惩罚,落在苏瑾眼里却是对她的恩赐。而这落在府里其他人眼里,则是他转了性子。往日里惹了他不快的美人,哪个不是直接拖下去剥皮脱骨?如今苏瑾居然没死,还得了这么个惩罚?简直匪夷所思。
禁食的惩罚过了叁日后,楚言再一次踏入了苏瑾的房门。
房里晦暗寂清,全无生息,楚言微一挑眉,心道苏瑾该不会饿死了吧?
掀开被褥,看到清冷月光下闭目沉眠的美人,楚言探出一指,正欲试试苏瑾是否还有鼻息,不料苏瑾突然睁开了眼,软软地唤了自己一声,“楚言?”
楚言顺势坐在了苏瑾床侧,语气惋惜,道,“命真好啊。”
“嗯?”
“没饿死呢。还不命好?”
死?苏瑾眨了眨眼,笑道,“楚言你希望我死?”
楚言一窒,只觉自己从没见过苏瑾这样诡异的女人,居然能笑着问自己是不是想她死。
“我已经死了呢。”
“你在说什么?”
苏瑾又笑,“没什么,玩笑话罢啦。若是阿言一直不来,我可不就真的饿死啦。”
“呵,我来,可不是给你带吃食的,而是来看你死成了没。”楚言顿了顿,看着苏瑾一派精良好的模样,不由嘲讽道,“你倒是自有门路整吃食嘛,我看以后也都不用着人给你送了。”
“你气消了?阿言?”
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她看不出自己对她的冷待么?楚言抿起了唇,目光停留在苏瑾脸上良久。
苏瑾伸出右手在楚言跟前挥了挥,又唤了一声“阿言?”
楚言打下苏瑾的手,力劲很足,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闭嘴!再这么喊,马上就剥了你!”
听到要剥皮,苏瑾立时安分下来,浑像个鹌鹑似的,模样乖顺至极。
楚言见她终于有了丝和旁人相同的反应,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便消退了些许。
“下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楚言对上苏瑾疑惑的眼,戏弄心起,便倾下身附在苏瑾耳畔,“放人皮玩偶的地方,怕么?”
人皮?美人皮囊?想到这,苏瑾眼里涌现出一股异的光彩,她摇了摇头,“不怕。”
楚言没能如愿在苏瑾面上看到害怕的情,倒是心梗了起来,他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带着苏瑾往自己地下室里走。
地下室里,柜台繁多,苏瑾一一翻阅过去,看到了香脂,竖笛,琵琶,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号的稀玩意儿,唯独没有看到楚言说的人皮玩偶。
苏瑾偏转头去望楚言,却见他对着自己手里的香脂笑得很是莫名。
“香么?”
苏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