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小姐先是挂了电话，她还嘲讽了您——”

“我就知道！”

“——然后她又打过来，让您等她。我觉得她或许是同意了。”

“不可能！”石希慧涨红了脸，她已经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社会性死亡，“她绝对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个人看所有的lph都不顺眼。”

“如果她真的打算看您笑话，我会立刻驱逐她。

“得了吧你还没她高。”

“我可以使用武器。”

“水果刀吗？”

“不，菜刀。”

石希慧让助理打电话劝方晴别来了，助理只得照办。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再打的时候通了。电话那头方晴问：

“我到你们楼下了，是几楼来着？”

石希慧想从窗户跳下去。

“您现在跳下去的话会直接见到方小姐。”助理扔下这句话就去接人了。

一会儿，楼梯的咯吱声一前一后地传来，门铃响了，大门开了，房门的锁眼里钥匙在转动，这是审判的号角在吹响。石希慧拧上自己的房门，她终于觉得自己得性欲被压制下来了，因为想死的欲望占领了高地。

她听见方晴进来了，助理还给她倒了水。助理来敲石希慧的房门，石希慧打算装死。然而助理说：

“方小姐来了，您出来吗？还是让方小姐进去？”

我出去，还能赶走她，她进来，我就控制不了场面了。石希慧强打精理了一下头发拧开了门。

方晴戴着口罩坐在客厅里，一看到石希慧立刻捂住了口罩。

“你什么情况，活性炭都挡不住吗。”

“活性炭是吸附气味，时间越久吸得越多。”石希慧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这个。

方晴摘了口罩继续用手捂着口鼻。

“你也有今天啊。”

“你也不是头一回见了。”

“你那些lph炮友呢。”

“在来的路上呢，你快回去吧。”

方晴看看助理，助理点点头。

“高贵的lph连发情期也不想靠g呢。”方晴说。

“是的没错，所以你快走吧。”

“既然来的是lph应该对你的信息素没反应，万一你用不了让我捡个便宜呗。”

石希慧没想到方晴来这一手。

“我这不是婚姻介绍所。”

“哎呀上次来没发现，你这里环境不错嘛，挺雅致的，很适合搞婚姻介绍，别搞占卜了。”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快走，我用不着你。”

门上的铃铛响了，遭了，一个没留助理走了。她起身要追，方晴说：“你现在出去又要上社会新闻版了。”

石希慧这才注意到，方晴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波点紧身上衣，大圆领露出锁骨，破洞浅色牛仔阔腿裤下面是纤细的脚踝和一双撞色老爹鞋。头发没有扎，散了下来垂在肩膀上，居然还戴了耳环。

配上这张脸，真的要死了。

然而石希慧紧接着的念头居然是：你捉奸那天倒是这样穿啊，赢面还大一点。

“干嘛叫你过来就过来？”

“没啊，我先拒绝了的。”

“怎么不拒绝到底。”

“我正好下班了，没事干，听说一个傲慢的lph发情了，这么好玩的事情赶紧来看看。”

“看完了快走，别被我炮友撞上。”

“你助理说你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合适的呢。”

石希慧觉得她和助理今天必须死一个。

“对了，和你说一下，我的发情期还早。”方晴说。

“关我什么事。”

“就是告诉你一声，可能不会像上次反应那么大。”

她放下手，从侧面抱住石希慧，动作有点僵硬，石希慧更僵硬。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啊。”

“现在还能后悔。”

“那我别来不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

“你这个人真的很应该吃点哑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