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时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聚好散不能用来形容他们俩,她只能点点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对了,阿牛哥呢?”郝时荷才想起来。
阿牛…哥?“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周益黎语气有点凶。
“……”郝时荷又想了想:“应该是比跟你要好点。”
“他有事先回去了,既然你跟他关系不错,那你替他准备晚饭,厨房里有食材,我去补觉了。”周益黎没好气的说。
“…………”所以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郝时荷别的不精,做饭却是极为拿手,她曾想过,如果有钱,她可以开家餐厅,自己掌厨,不需要多大的地方,能容得下几位回头客足矣。
她甩干蔬菜上的水,专注手上的事。
简单做了叁菜一汤,她解开围裙,搭在椅背上,擦干净手,犹豫着要不要叫人吃饭。
想来以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便整理好衣服上楼。
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她打开没上锁的门。床上的人陷进洁白的被子里,没有动弹。
郝时荷走近,弯腰掀起被子角,对方睡得很熟,凛厉的五官放松下来,无暇的皮肤冒着热气,人畜无害的,像刚毕业的男大学生。
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对劲,她用手探了探周益黎的额头,这才明白,哪是冒着什么热气,这是发烧了吧。
“周益黎,醒醒。”她轻拍他的手臂。
叫了好几声,周益黎才抬起他沉重的眼皮,问道:“怎么了?”
“你发烧了。”郝时荷说。
“唔,好困。”说罢又有气无力的合上眼。
“……”
郝时荷想找温度计和感冒药,可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在几个房间翻了翻都没发现,想问他,可对方“昏死”过去,明显指望不上。
她把自己房间的被子抱过来,盖在周益黎身上,过了一会儿,又抱来一床被子……
周益黎被身上不断增加的重量给压醒了,仍有些不清醒,他想掀开被子,被郝时荷制止:“别动,发发汗就好了。”
“好热。”他忍不住把另一只手伸出被子透凉。却又立刻被郝时荷抓着放进被子里,“马上就好,忍忍。”
郝时荷的手凉凉的,他以为自己在大太阳底下走着,突然找到块冰,便舍不得放开。
郝时荷体谅病人,没有抽出手,任由他紧紧地握着。
对方虚弱的模样,让她无故心软。她是惯会照顾人的,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被人需要大概就是她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