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
周益黎的心情也随着这苍凉的天色愈发阴沉。
他雷打不动的每天查看十一层的动静,却不敢靠近。这不是为人夫的良心不安,也并非无暇分身。他越做越错。在股权转移之前,他害怕面对她。
他终于觉得自己无情。
尤其当阿牛告诉他关于她后来的那些事情时,他第一次生出后悔的苗头。不应该的,她不过是一块无足轻重的硌脚石。
他让朱秘书找了一家正规的家政公司。
郝时荷接到电话时还有些懵,随即立马答应去面试。
面试时,她才知道自己应聘的岗位是行政文秘。她没有干过这类事,她想想又皱眉摇头说自己无法胜任。人事主管万般相劝,让她放心:“没经验不要紧,有人带你。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郝时荷不擅长拒绝,实诚地告诉对方:“那么,如果我到时候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们不要随便解雇我。”
人事主管下意识接道:“不敢不敢……”
郝时荷疑惑地抬起头,对方才改口:“不会不会。”
朱迎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接到那家家政公司人事主管的电话。
她随口应着,同时注意着周益黎的动静。
朱迎是个通透人,她挂断电话,等老板问话。
周益黎却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朱迎这会儿又不明白了,刚才分听她讲电话的是他,现在一幅蛮不在意模样的人也是他。周益黎好久没回之前住的地方,最近都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连不怎么出现在公司的荆然也发现了。
于是荆然忧心忡忡道:“难道周老板是叁分钟热度?他还想不想把股份骗回来?”
一向精明能干的朱迎看见自己男友无比伤的模样,也只得化作知心贤内助安慰道:“不会的,大概是患得患失吧。”
朱迎的想法不简单,这基于她作为女人天生准确的第六感以及她作为周益黎秘书长期察言观色的经验。她觉得她得做点什么,不论老板心里到底作何打算,也不能如此僵持下去,她心痒痒,还想看戏。
看什么戏?
当然是,身世凄惨的贫苦童养媳一朝翻身踹渣男变富婆的好戏。
心里盘算着,她决定去未来富婆那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