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罢了,众人行酒令,拿骰子抢红,射覆,划拳。
孟湄做覆,将玉钗藏于碗下道:“这物藏于诗中,我说于诗中任意一句,射者猜此诗之物,并据此物再接一句诗,此句诗需露出此物,不中者可要罚酒!”
李凌恒道:“这倒是比那抢红、划拳难些,我可倒要依靠庚兄了。”
“不许提字,提了可要罚酒!”孟湄伸手掐李凌恒面颊,李凌恒便把孟湄捧入怀里,由众人看二人搂抱,众人怨道:“湄儿不可偏心,休要独宠李公子!”
孟湄忙挣了道:“休要说笑,我来覆,庚官人来射罢,这诗句便是‘罗裳迮红袖’。”
庚修远想了片刻便接:“玉钗敲断灯花冷。”
孟湄笑:“可是庚官人射中。”二人一笑,各饮一杯,
下个轮到陆子岚,孟湄背过身,欲藏绢子入碗内,庚修远贴到孟湄跟前耳语几句,孟湄笑道:“那可最好。”
陆子岚也笑:“可是庚兄想着法子来难我。”
庚修远道:“素来听闻子岚同湄儿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会我倒是要亲眼瞧瞧。”
孟湄道:“不怨风霜虐,我本岁寒姿。”
陆子岚摇着纸扇,笑意盈盈,众人不知他可得些思路,便起哄闹将起来。
孟湄急道:“你若射不出,可要罚酒!”
但见陆子岚起身踱步道:“能相忆,有好音遗我,在水之湄,湄儿藏的字便是湄儿名讳‘湄’字?”
孟湄惊道:“你定是听了谁递了话。”
“可是哪有人递了湄儿心里的话?”陆子岚笑,孟湄只好同他又饮。
李凌恒见他二人与孟湄皆射中,恐要露怯,便提议:“这诗里的我玩不好,便罚我一杯也无妨,但若只单单饮酒也无趣,不若我舞剑助兴。”
孟湄拍手道:“那可正好,王爷也会些剑法,也能得些趣来。”
周秉卿坐于旁边,已有微醺,但面上清淡,一言不发。
李凌恒当下取剑,挥舞起来,孟湄却暗中斜睨那王爷,只见他眉中见愁,一脸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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