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
换好衣服,怡妃拉着李崇皓蹦蹦跳跳,一脸兴奋。
李崇皓瞧她这一身俏丽小太监的打扮,心头怜爱,却迟疑道:“我擅自带你出宫,皇上那边……”
“哎呀,啰嗦!”她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出秋阑宫正殿,“他自然是默许的,不然还能招你进宫么?李子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她还嫌弃他,李崇皓无奈摇摇头,任她拉着自己往前走。
若非关心则乱,他又怎会如此局蹐。
怡妃扮作引他出宫的小太监,还不肯上轿与他同乘,要按规矩在轿边随行,且理由充分:“皇上都大发慈悲默准我与你出去,你怎可还这般明目张胆,藐视宫规?你将圣上颜面置于何地?”
她倒是振振有词,也不知刚刚是谁在廊庑上哭得那般嚣张,又到底是谁在藐视宫规?
恃宠而骄也不过如此了。偏他甘之如饴,还总担心她走这么久,会不会脚疼,于是隔三差五就要掀开帘子瞧瞧她。
她心里像泡在蜜罐子里似的,面上却不愿显露,免得他得意。
“你放下帘子!放下!”她垂着头,悄声催他。
他只得听从,心里舒坦极了。塞北四年,日夜疯狂思念的人儿终于近在眼前,还要与他一同出宫去。再过不久,时机成熟,皇帝承诺过会封她为郡主,赐婚予他。
一路顺利,终于出得宫门。她深呼吸,周身再没了皇宫的压抑与拘束,现在她不是皇宫里的怡妃,而做回了自由的宁书音——属于李子逐的宁书音。
她又换了一身小家奴打扮,缠着他去西市的茶楼听书,看木偶戏,在街边买糖人,吃馄饨,给杂耍艺人扔碎银子,仿佛回到了他们幼时在陇西无忧无虑的时日。
李崇皓自幼失怙丧母,原是街边差点儿饿死的小乞丐。那年隆冬,陇西节度使宁洪大人家的大小姐宁书音与从姐妹上街顽,见这小乞丐骨瘦如柴,面如菜色,缩在街角,快要冻死了。
宁书音命家奴救下他,带回家当她的小跟班。那时,刚开始读书习字不久的宁家大小姐还给他起了个表字,唤子逐。
“‘子逐’何解?有何深意么?”
“逐浪追风,自由自在,岂不快哉?”
他点点头,便应下了,总归她给的,他没有不接的道理。
然而,他终其一生也不曾去做什么逐浪追风,快意人生的事。他这辈子追逐渴求的也不过是她宁书音一人罢了。
长大些,李崇皓开始随着府中护卫习武,欲习得武功,当她的小护卫,护她安全。节度使宁洪偶然见到,发觉这小子颇有些习武天赋,遂起意亲自授艺。
再后来,李崇皓苦练得一身高超武艺,又生得高大英俊,十五岁参军,勇武睿智,有勇有谋,随宁洪在天狼山之战中大败西戎大军,从此凭借军功与宁洪举荐,又得卓义太子赏识,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只是,他再如何高升,再如何奋勇杀敌,军功显赫,都非是为了金银财宝,更非为了名垂青史。
什么辅国大将军,什么恪靖侯,都是他拼尽一身本事,豁出性命挣来的区区头衔罢了;只为了与她相配,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娶她过门,许她荣耀。
他的命是她救的,他这辈子便都是她的。
……
疯玩了一整天,宁书音依然意犹未尽。可是,她如今依然是宫妃,纵然有皇帝默许,她也不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是绝不可在宫外过夜的。
纵然情深,却终须一别。
自西市回皇宫的一条僻静小巷内,一辆平凡低调的马车停在那儿,周围空无一人。
只是若你稍微细看细听,便可发现车身在频繁颤抖,其中传来女子压抑的低吟与男子粗噶的喘息。
马车内是一片淫靡春景。
宁书音那一身小家奴的行头早就被蛮力撕得七零八落,只剩几条可怜兮兮的布条挂在她身上,随着他一次次捣入的动作震颤摇晃。
“子逐,啊,慢些……啊,受不住了!”
她跪在软垫上,白馒头似的t翘着,露出脆弱粉嫩的花穴。李崇皓跪于她身后,躬身贴着她的美背,黝黑大掌抓住两团白r,下身用力耸动,巨根在花穴内肆意进出,插得汁液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