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云歇雨住,方清宁缩在他怀里,还在轻轻抽搐,脸上泪痕迭了一重又一重,“别顶啊,你好坏”
陈意泽承认自己是有些恶意的,他又往深顶着研磨了几下,逼得方清宁往上逃,原本圈着腰的双腿也缩回来推他,“你讨厌”
他这才慢慢撤出来,空气中发出一声黏黏糊糊的‘啵’响,像是有人给汽水开了瓶,淡白色的精液混着淫水不断往外淌,他伸指抹了一下,凑在妻子耳边说,“你看,香槟开瓶了。”
“你滚啊。”方清宁已经被做得手指也不想动了,过了十几秒才慢慢回答。“睡一下”
她一般高潮一次还算正常,高潮两次之后就开始绵软无力,只想被人抱着,第叁次第四次,就和现在这样,睡眼迷蒙,至少休息半个多小时才能缓过劲。之后要再强制她高潮的话,方清宁会呈现出一种半被玩坏的姿态,整个表情垮掉,不像是漫画中的阿黑颜那么夸张,但就和喝多了酒一样,已经无力再维系正常思考,只能色迷蒙地看着自己,说什么话都要缓十几秒才能回应,脑子转得就非常慢,眼睛里只看得到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她对他够迷恋的了,就算是清醒时也一样总想着占据他的注意力,但陈意泽还是很喜欢方清宁那时候的样子,连演都不会演了,不像是现在,思维虽然迟钝,但仍有些心机在头盖骨下转动。
他梳理过她柔滑的黑发,长指按摩她的头骨,方清宁扯他,“老公,别闹了一起睡”
她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里面不许他动,迷迷糊糊真睡了过去,陈意泽轻轻咬了她肩膀一口,她一点都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睡熟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等她睡熟之后才把她放好,抽纸稍微擦拭一下,但洁癖还是忍不了,起身去洗手间拧了几条毛巾出来,把方清宁也擦干净了,换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他在b市的房子是有间客房的,平时长期空置,她来了以后才买了床品布置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为现在这情况准备的。
陈意泽今天只射了两次,体力还算好,熬过了那段困意也就不想睡了,拿出平板电脑处理些公文,手机微信也有许多没回,像他这样的职位和社会关系,微信消息基本看不完,基本都设了免打扰,只有几个特殊人士会被放出来。
方清宁最开始和他母亲一样都被设为免打扰之列,虽然其实她也很少在工作时间找他,但她不上班,所以刻板印象就直接被关进去了。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陈意泽看她知趣也就把她放出来了,但最近虽然被置顶,但又被关进去了,她一天能给他发一百多条消息,基本都是随心所欲的呓语,他在工作,怎么吃得消这种骚扰。
她是真有些黏人的,去了一趟瑞士有点放飞自我,反常地黏他,搞得陈意泽现在很难平衡家庭和工作,连一向是随缘态度的齐贞爱都联系他几次,问他最近是不是很忙。
她想念他了,陈意泽知道最近他去得少,但方清宁真的没给他留多少空间,她倒是不问齐贞爱,就只是这样磨他,简直是紧迫盯人。上个月好不容易在b市多留个两天,又去c市给爷爷拿东西,给了叁天假,接下来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陈意泽偶然夜不归宿去齐贞爱那里,简直就像是在偷情——虽说这的确就是偷情,但先来后到,方清宁才是后来的那个,真有点鸠占鹊巢的味道了。
“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手指落在方清宁光裸的肩上,她呢喃了一下,像是在抗议他抱得还不够紧,真的有太多细节显示出她的黏人。她好像特别喜欢他窒息式的对待,虽然从来不说,但陈意泽能感觉出来,方清宁喜欢被抱到连空气都通不过那么紧,喜欢被占有到连一根手指都伸不进,她真有几分口是心非,嘴上叫着走开,但身体却诚实得过分。
这种无限度的依赖可能会让有些人感到窒息,陈意泽却觉受用,事实上,太受用了,以至于他有意识地克制自己——总是在锻炼自己的意志力。这种感情有些不太健康,难以持久,尤其以他的情况更加难以持久,工作、方清宁、齐贞爱,无法兼顾,总是要放弃一个。
放弃工作自然不可能,放弃贞爱更不在考虑范围内,贞爱对他来说意味着太多,尤其是他的承诺。似乎放弃方清宁是最合理也最无奈的选择,或者就多给些,给到填满胃口为止,她吃腻了总会放松点的。目前为止他想要采取这样的策略,却不可否认自己在策略性纵容中有些过于享受,不能约束好妻子,反而让她得寸进尺,似乎要把所有其余元素全都排挤出去,把他困在她身边她才满足。
她是真的有点疯,但最近为什么会疯得这么过火?
从前说七年之痒,现在婚姻更脆弱,四五年总是会出点幺蛾子,李奉冠最近就回c市去处理离婚了,这件事在他家里激起轩然大波,要不是李奉冠是独苗,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再加上方庆成远走欧洲,贞爱那里就剩叁个男人,她惧怕齐震甫,所以想央求他去陪她,但知道清宁来了b市,所以没有直说。陈意泽明白贞爱的诉求和恐惧,但现在方清宁睡着了都不放他走,他又觉得享受又觉得不便,她稍微退回去一点,他会舒服很多。
但她恐怕是不愿配合的,陈意泽想着下次乘她被操到志不清的时候再逼供一下,问清楚她到底在担心什么。这张漂亮的小嘴只有被操到志不清的时候会说实话,其余时间恐怕一多半都在糊弄他。
小心脏里怎么就藏了这么多心眼,他又好笑又好气,手游到胸前,捏住左边丰乳,品味着下方搏动稳定的心跳,砰砰砰,稳定而徐缓,这个器官竟能给方清宁这样的小疯子稳定供能,真叫人又爱又怜,简直就是个小小迹。
有种心理现象,当一样东西过分可爱,反而会激起旁观者的施虐欲。陈意泽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处在这样的心理动势里,有时他真想划开她的胸脯,看看这颗心是怎么跳的,怎么能泵出这么多谎言。
他滑下去含住她的乳尖,用唇舌仔细品味这细嫩的花蒂,她呢喃了一声,想要转身,陈意泽把她紧紧抱住,阴茎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在她股间试探,刚才要没帮她擦就好了,刚好肏进去,现在花径干涩,会把她弄疼。
还是下次,下次再问。
刚一想到又要把她玩到破碎边缘,让这张漂亮的脸上布满欲火和对他的需要,他的阴茎就感兴趣地跳动起来。陈意泽暗自克制自己,他不怎么喜欢做性欲的奴隶。明天还要上班,八小时睡眠要保持。
快十二点,他们吃完晚饭就搞了几小时,说实话有些浪费时间,陈意泽准备培养睡意了,却看到母亲的未读消息,是下午发的,问他有没有时间,又问他方清宁和他说了瑞士报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