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寒风刮得他的脸生疼。

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的鼻尖冻得通红。他带着发抖的身体，迈着厚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他是谁，他要去哪里。

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在这里停下脚步的话，很快就会冻死过去。

走，一直走下去。谁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时间好像没有流逝。只是他的身体逐渐没有了知觉，身处冰天雪地，大脑却感觉受着炽热火炉的煎熬。魈曾在雪原上见过全身赤裸的冻尸，所以尽管他的身体烫得厉害，他还是没有脱去自己的衣裳，最后，也想给自己留下得体的一面。

大雪覆盖了一切，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魈躺在雪地里，他已经走不动了。雪花落在他的头顶、肩膀、睫毛上。他张开嘴伸着舌头，迎接着降落的雪花。在这里死去，似乎也不错。

抱歉，钟离大人。不能遵守与你的契约了。

怪，钟离大人是谁。魈闭眼前，想到这个问题，只可惜他再也不能思考了。

雪越下越大，派蒙担忧地望着窗外的暴风雪，幸运的是，远处的小黑点慢慢靠近，是出门觅食的少女！还背回巨大的冰块。

太好了，今晚有野猪肉可以吃。派蒙在心里计算如何处理食材，才能度过余下的日子。

“你回来啦。”小派蒙迎了上去。

“嗯。我回来了，派蒙”少女夹带着风和雪的气息。

“什么嘛！不是野猪肉。”派蒙跺了跺脚。

“抱歉，派蒙”

“荧，你不用说对不起。”派蒙垮着脸，知道自己有些太过分。前几日还是荧救下了被冻僵的她。

只是，现在又捡了一个人回来。她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她们烧尽了剩余的木头帮那个人暖身子，把肉渣和几片菜叶子熬成肉粥。听上去有些寒碜对不对。可是这是她们时下能做出最美味的佳肴了。

魈感到自己十分燥热，浑身痒得难受。下意识想要去抓，一只小手抓住他。“呀，你醒了。别动。”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很多地方冻伤了，擦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痒。”少女的话似乎很让人安心。他想要听她一直说下去。

“嗯”魈哑着嗓子回应道。

他闭着眼，房间里有干草的气味、有肉粥的香味。还有萦绕在他身边，少女若有若无的甜味。怪，为什么会用甜来形容她的气味。

魈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她的模样。

空间却在他看到少女脸的那一刻扭曲着，世界正在崩塌。

是梦呀，梦里的一切太过于真实了，少女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触感、她身上甘甜的香味。

仙人是不会有欲望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渴望千年。只是，现在他却有些希望，能再晚点醒来就好了。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做过梦了。因为太渴望她的美梦了吗？

“唔嗯啊好疼。”美梦发出倒吸凉气的声响。

那个美梦！现在就躺在他的身下，他他的手竟然抓着她她她的胸。

存在千年、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仙人，猛然间发现自己骑在少女身上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想要抽出肉棒，却因为少女小腿缠着他的腰。一用劲，捅得更深。

“嗯啊！”是她有气无力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