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朱”字徽记的马车晃晃荡荡的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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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辆印着“李”字徽记的马车也在日夜兼程的往京城方向而来
途遇一片溪河时,夏日“吁…”的一声,勒停了马车
马车里的男人半弯着身体,靠着车壁,左手不自然的捂着腹部,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察觉到马车停了后,眉一拧,冷声:“谁让你停下来的?继续赶车!”
夏日脸上浮着担心:“爷,您的伤口哪里受得住马车这样晃动,而且,咱们不休息,这马也得休息啊…”
李八郎眼底闪过急躁:“再赶一段路,到前面驿站重新再买几匹马!”
春日接话:“到前方驿站还有半日路程,爷的身子……不如您休息一会,也让马儿喝点水,吃点粮草…”
夏日:“是啊是啊,不急于这一会功夫,让奴给您换个药吧…”
李八郎抿抿唇,右手心里攥着一张信纸,他反复的揉了几下,默认了奴仆们要歇息的恳求
男人一直捂住腹部的左手移开,这一块连外衫都染上了血红,里面白色的纱布与血肉黏糊在一起,简直触目惊心,夏日惊叫一声,连忙翻开马车里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都是瓶瓶罐罐,取了其中一瓶,给李八郎重新做了一个包扎:“爷,您真的不能继续这样赶车了!”
李八郎:“我没事。”
夏日迟疑了一下:“反正爷已经立了大功,回京后陛下定会赏赐您,到时候您不要赏赐,只求个赐婚,朱家嫡姑娘,简简单单就是您的了,何必…”
李八郎唇角划出讽刺的弧度,又把玩右手里的信纸,是啊,他确实是这样计划的,只是没算到谢宇竟这样无耻,尚主居然不和朱瑶玉和离,而是贬妻为妾!
信纸上的内容太短,他十分忧心,朱夫人和朱瑶玉这母子两的性格都傲,怎么能忍受自贱做妾?偏偏飞鸽传信上说两人都无动静
这太不对劲了…
李八郎再次急躁起来:“马已经歇完了吧?继续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