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人。”侍不敢违背他的旨意,悄无声息鱼贯而出。
沐浴后的厄休恩靠坐在丝绒椅背上,板着一张英俊的脸,烛火映照着他完美无缺的侧脸,在墙上投射出棱角分明的阴影,他目光眺望远处的森林,冷冰冰的目光散发着怒气,犹如雪山之巅流淌过的寒雾,修长刚硬的五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小恶魔的绒毛,不由止住了小恶魔想亲近他的热乎劲。
他脑海里浮现出塞尔斯的脸,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失忆后的记忆一直在干扰他的思绪,迫使他想起自己和女之间的亲密无间,他愚蠢的欲望在塞尔斯透彻的蓝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那天晚上产生的激情一时平息不下去,他感到抑制不住,不断回想着她赤裸的身体,胯下的那根东西硬了,小恶魔就躺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摇摆着尾巴假寐,时不时拍打着他的大腿,让他的身体紧绷的厉害,他十指交叉放在腿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袍子上不自然的突起。
突然之间,他觉得大腿酥酥痒痒,趴在自己腿上的重量被他自动转化成塞尔斯,想象着她用身体勾着自己,大胆的叉开腿,坐在他的下身上。
他并未压抑自己的欲望,而是闭上了眼睛,呼吸略微急促,在脑海中入迷的重温激情,胯间丝滑的锦缎紧紧勒住他的欲望,每呼吸一下带动着身体微微起伏,敏感的肉棒会轻轻剐蹭着布料,他有些变态的享受这样的折磨,还故意的放慢了呼吸,延长这变态的快感。
他那里一直硬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缓了下去,睁开的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想起瑟兰因想杀死自己的计划,这所有的一切终于衔接起来,觉得万分好笑,瑟兰因处心积虑想弄死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个女?就因为他摔碎了她的像,那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直到现在都对他是如此的赏心悦耳。
可惜他心爱的女并不爱他,还叁心二意,不光如此,离去的时候,乌洛安也来到这,明显是来找塞尔斯的。
他对乌洛安报以微笑,感谢他的相助,得到的只是他冷冰冰的视线和沉默。
看来女和龙的关系不错,他不禁想到了旧世界的一些谣传,暗沉的眸子愈发冰凉。
“你知道旧的故事吗?”厄休恩突然问道。
小恶魔舔着爪子,懒洋洋的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人想知道什么呢?”
“我记得丰收女的故事不如其他旧的多。”
“塞尔斯大人很少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她只会在丰收的季节去乡村照看田地,还几乎都是大地女拖着她去的,而且每年只花一半的时间满足信徒的祈求,她照看作物的兴致总是来的快,去的快,今年想给麦子一个好收成,等到了明年或许就变了,她又开始对果树上心。”
“那她可真是够懒惰的。”他嘴角不由上扬,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似乎意识到这样笑不妥,“那她和龙的故事呢?”
小恶魔想了想:“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塞尔斯大人没有像其他明那样憎恨龙族,但也没对龙多好,她从不过问龙的事,似乎将他们遗忘了。”
他的心不由沉了一下,又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塞尔斯,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厄休恩不愿再回想起,这是他终身的耻辱,一个乞儿,靠着女施舍活下去的人,无论他有多卑微,为她绞尽脑汁的做鞋,又卑躬屈膝的为她穿上,可见女并未对他有多么的好,即使她享用了自己的身体。
想到此,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女的冷漠让他的殷勤如同一条狗在大路上被人一脚踢开。
指尖凝成黑色的浓雾,顺着窗户往外有目的的飘去,小恶魔察觉到了力的气息,不由说道:“那不是魅魔的梦魇之术吗?”
“是的。”厄休恩点点头。
小恶魔又是惊讶又是忐忑,黑暗之从未用过魅魔的力量,毕竟那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它忍不住好道:“大人怎么会突然想到用梦魇之术?是要给哪个信徒传递谕吗?”
厄休恩笑笑,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那天夜里,瑟兰因很晚才回到书房,厄休恩早已等候多时,用平静的语气欢迎了他。
“你的酒不错。”
厄休恩高高举着银杯,双腿交叉搭在他的书桌上,半眯的眼眸细长而高傲,仍是他我行我素的作风,再粗鲁的动作在他的英俊的脸下也会变得不值一提,谁能想到厄休恩成时已经有叁十岁了,长久的沐浴在血腥杀戮中并未让他变老,而是永远的鲜活、年轻,很容易让脑子不灵光的傻瓜为他癫狂,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他坐在高背椅上正品着自己的红酒,这个模样比失忆的时候大不相同,整个人容光焕发,嘴唇很红,像是抹了血一样,身披猩红色天鹅绒斗篷,这个颜色与他浓黑的发色很配,浑身黑色与淡白相间的袍子依旧华丽典雅,胸口的衣领处绣着藤蔓的暗纹,瑟兰因还发现连他指甲也是精心修剪过。
塞尔斯帮他恢复了记忆,他体内还有塞尔斯的息,独属于旧的守护之力,紧紧围绕在一个蠢货身边,一想到这一点令瑟兰因厌恶不已,心情更糟糕了。
“放下我的酒,厄休恩,我记得自己没有邀请你品尝我的东西。”
厄休恩依言放下银杯,坐直了身体,对他说道:“我们来谈和,怎么样?这样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是你根本斗不过我,你出身贫寒,没受过多少教育,即使你聪明透顶可连力都掌控不了,瑟兰因抑制住目光里的鄙夷,抬眼望着他,表情温和淡然,有些诧异:“谈和可以,但我不接受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