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少女,两眼圆圆,看起来十分醒目。「surprse?」那女孩笑道,我却被看前的事吓呆了。
「为甚么…」
「先别问这么多,有客人来了,你都不先邀请进去的吗?」
「但是…」
说着那女孩已脱下高跟鞋,露出涂了红色甲油的十指,一双雪白的脚大踏步,走进我的屋子来了。
「有点看不出来你住这里,」她在我屋内四围参观,「这么小怎么住两个人啊?」我家确是小得很,是个二百呎的小单位,打开大门便已见得到睡床,甚么电视沙发通通欠奉,不过若单是我一个人住而言,已算是不错。再说,没有个为自己打点的女人,屋子再大又有何用?
「我一个人住而已….」我答。
「不是啊,」她摇摇头,「我要来住啊。」
「你…?」她这么一说使我大出意料。
「嗯?」她轻轻伸吟了一声,已伸手在我裤子上乱摸起来,「你不想人家来陪你吗?嗯?」她娇声地说,使出美人计,一边解开我的裤链。对,这女孩便是当日挟春袋以令浩贤的女孩。
「不要!」我惊呼,一边推开她的手,但被她这么一摸,身体早已有了反应,不自主的坚挺起来。想不到我这半年来禁慾的修为,竟被她一夜之间如此轻描淡写的毁去。
「怎么了?嗯?明明都硬了…嗯?不是很想要吗?」她笑道,眼光却在我的下身打转,要用视觉强姦我。
「别说了!」我不断避开她的目光,慢慢恢復理智,「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续问,我对上一次见她,也已是在茶餐厅门外,我也没留过甚么地址给她,她如何找得到这里来?又何以半夜要贸然闯上?
她嫣然一笑,伸手在口袋里摸索,「登登!」她笑道,最终竟拿出了一部手机来。
我看着也是一惊,这还那会有错?岂不正是那夜到酒吧我所遗失的手机?但既已遗失,又怎么竟会落在她的手中?
「猜不到吧?」她笑道,拿起手机在我面前不断挥动。
「但是为…」
「你先别管这个,」她笑道,「总之你的电话在我这。」对了,她若有了我的手机,这一切便好解释,这女孩本已聪明伶俐,诡计百出,她拿着我的手机,透过内里的联络人也好,或是其他方法也好,找到我的住址也就不出了,所以我都说手机是一样把人置于危险的发明,丢失了手机,随时便是一场个人私隐的大灾难。
言念及此,我也不惊讶她为甚么能找上门来,只是事隔已久,怎么偏巧是今天半夜来访呢?这点我想不明白。
「那你要收留我吗?」她笑问。
「我哪有地方收留你啊,你也会说这里这么小。」
「真的不收留我?」她狡猾地望着我。我恐防有诈,要知这妞诡计多端,也不知她心里在打甚么算盘。
「那你再看看这个吧。」她笑说,从袋中拿出了我与khloe的合照。我看着两眼发光,似看到稀世珍宝,怎么连我与khloe的合照也在她手?那夜我丢失了钱包,当中最珍重的,便是这张与khloe的合照,这半年来我一直也为此耿耿于怀,想不到今天,此合照竟又重现眼前。
「我当天看你这么紧张,还以为里面有甚么,」她从袋里拿出我遗失的旧钱包,「重要到你人都不好色了,像是条狗那样四处跑,谁知道我看来看去,里面钱又不是多,最特别就只有这张相啦,没想到猜对了。」
「快还给我!」我伸手要抢。
「嘻,你是这样对你的恩人的吗?我可替你把钱包找回了呢,这样吧,你收留我就还给你。」她避过我的手,把照片放在身后。
「我不是在开玩笑,快还给我。」我有点着急,怕她不小心损了我的照片。
「你先答应我吧,」她笑道,又拿出照片来,「你不答应我,我就撕破它了啦。」她仍跟我闹着玩,伸手就要把相片撕破。我见她要在我眼前撕毁相片,那里还管得她是否认真?
我心里焦急,不知眼前的事如何解决,被她逼得发起慌来,竟急得在她脸上狠狠打了一记耳光,把相片抢回。这下事出突然,又是无情力,下手力道重了,把她的脸打得红肿了起来。但见她伸手掩着脸,两眼红红的,却始终不哭。
「人家跟你玩玩而已,也不过是想你收留我,用得着打人吗?」我看她被我打得脸上肿了一块,很是歉仄,虽然我也不是有意要打伤她,但终究是我不对。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我只係怕你…」我连忙解释。
「你觉得很对不起我?」她两眼红红的问我,一脸可怜。
我点点头,答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张相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又问:「你好后悔?觉得好对不起我?要补偿给我?」我又点点头:「我再坏也不会打女人,我真不是故意,对不起啊。」那知她却突然嘴角上扬,破涕为笑,说道:「你说要补偿给我,那你收留我吧!!」我听着一呆,原来自己已堕进了她的诡计。
我那里想得到她除了美人计,竟还上演一场苦肉计?总之老子今天是栽在她手里就是。话是这么说,可其实刚才对她动粗,我也是很自责,要知一个男人可以风流,可以好色,但打女人么?却是万万不可。所以明知她在愚弄我,我还是心甘情愿的让她在我家安顿下来。
「好啦,怕了你啦,你喜欢就住下来吧。」我说。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赶我走,」她笑道,一边伸出手来,示意要和我握手言和,「我叫小桥,你叫我小桥就可以。」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嫩滑得很,但转念一想,又不知道她这双手曾替多少臭男人手淫,心里又有点迟疑。
「小桥?你是姓杜就好了,你不用搞这么多我也马上欢迎你啊。」我说笑道,但其实小桥的样子,跟那个甚么杜小乔也真有几分相似。
「咦,你怎知道我姓杜的啊?」我暗暗吃了一惊,心想:「不是吧?我不过就随口一说。」她见我沉吟,又说:「你不信吗,那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
我看看她的身份证,确是姓杜,不过那个「桥」字又跟那个网络红人不同,我心里顿时踏实下来,但又有点儿失望。「看到了吧,我甚么时候骗过你?总是不信我。」她撅起嘴说道。我心想她不骗我才怪,今天上来打扰,又不知有甚么阴谋。但我还是对一件事比较有兴趣。
「你不骗我嘛?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钱包跟电话的?」她被我这么一问,任她平时如何嘴巧,也登时语窒起来,额角似多了两滴冷汗。
「这…你管我…」她想不出个理由来。
「好,不说也不要紧,」我笑道,擦擦掌,端出一副淫贱的嘴脸,装起坏人来,「你既然要住在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已经将她按在我的床上。她没料到我有此一着,吓了一跳,「你…你想怎样啊?」她惊道,想要挣开却始终挣不脱。
小桥被我按在床上,开始不断挣扎,我也不过是跟她闹着玩,想吓吓她,逼她说出内情。再说,小桥一向也是大胆开放,常会往我下身抚摸,又怎想得到把她抱在床上,她竟如此大反应?说不定当中有诈,又是甚么诡计,我当下更不迟疑,誓要逼她吐露真相。我两手把她用力按住,鼻子慢慢往她的脸颊上贴近,
「嗯?」我学她平时勾忍我的语气,「你不想要吗?嗯?」我扮着自己也暗暗好笑,可小桥却笑不出,只是拼命反抗。
「我不要啊,放开我啊。」她呼救。
「是你先来挑逗我的,好好的突然就在我身上乱摸摸,我可不是你的宠物。」我说。
「我摸你,但没说过让你碰我。」她辩驳。
「这岂不是又要当妓女,又要拿贞节牌坊?」我笑道。她听着眼圈一红,但始终没有哭出来。我见她可怜,也觉自己的说话过份了些,说一个女孩做鸡,是很伤人的。我心里有点自责,正想放开她,那知她却说:「你想要既,我最多用手帮你啦,用一点……口都行,不过是一点而已…但係别的你别乱来可以吗?」她的眼圈儿说着已变得又红又肿。
想起那夜在洗手间里,小桥用手替我出火后,我要求与她做爱,她初时也是极力反抗,后来终于答应了,又说要有安全套,偏巧那时我又遗失了钱包,一切才泡汤。莫不成当中又有甚么内情?世间又那有这么多巧合?
「为甚么没有别的,你也不装纯情了。」我说,希望套她的话。
「我就是纯情。」她撅撅嘴,两颊却羞得通红。我与小桥二人挤在一张单人床,很亲很近,此时我如此近距离看到她的羞态,不禁心跳加速,噗通噗通的狂跳。
「你经常替男人…。」我说,也有些难为情。
「是啊,那又怎样?我可没有说我让男人随便碰我。」
「不碰又…」我说着也觉得莫名其妙。
「总之我只会用手,你管我这么多,上次用口帮你已经是破例了!」她娇嗔道。我听着又是好笑,又是离,世间那有这种娼妓?
「那你不如直接说你卖艺不卖身,还是个处女来着?」我笑道。但见小桥羞得满脸通红,转过头去,不敢再直视我。我看着小桥含羞答答的样子,已猜出半分,难道真的如我所说,她仍是个尚待开发的处女么?可她是这么一个不乾不洁,整日与男人廝混的女孩,又怎可能守身如玉?我越想越离。
「是不是处女要试一下才知道。」我笑道,一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要试啊!我告诉你好啦!」她又要反抗,可仍被我狠狠压住。我看着平时精灵鬼马,诡计百出的小桥此时被我驯服在床上,任我百般欺凌,却只有求饶的份,不禁暗暗好笑。
「也要看你的答案我满不满意,我才考虑放过你。」我笑道。
「我哪知道你…想要甚么答案啊?」她脸上又是一红。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嗯?」我又在她另一边脸颊上吻了一口。
「好啦,我说啦!」她被我逼得无可奈何,终于答应。
「你要是骗我的话呢,嗯?你知道会怎样吧?嗯?」说着又伸手在她腿上来来往往,可我也不是有心要佔她便宜,不过见是跟她闹着也挺有趣,便又吓吓她。那知她被我一摸,竟吓得成身颤抖起来。「那…那…是…是吧…」她红着脸,低声答道。
「是甚么啊?」我笑道,要逼她完句说出。
「是处…」她羞得更不像话,突然又转个脸,「满意了吗?!快放开我啦,好重啊你!」我瞧她被我逼得窘困,慌急得很,答我时色恳切,料她也不似在说谎。
其实我也没有甚么情意结,刚才不过跟她说说笑而已,只是这个答案实在有点意外,有点难以置信。
「但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笑道。她刚才抵着羞怯,才勉强吐出个答案来,为的就是要我饶了她,可此时我又跟她说这个答案不算数,自然把她气倒,我却看得暗暗好笑。
「啊…?!!」她被我一说,气得头顶冒烟。
「我在问你是怎么找回我的钱包跟电话啊,哈哈。」
往日只有小桥骗人,此时调过来成了受害者,自然心中有气。
「你骗我…」她说,初时样子有点气恼,可转过头脸上又是一红,似又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些很难为情的事。
「是你自己不问清楚。」我扮个鬼脸,心中飘飘然的。
「你…!」她被我气得语塞。
「那可以答我了吗?」
「是不是答了你就放过我了?」
「这次答应你不作弄你了。」
「那…但是…我说了以后你不许生气,也不许把我赶走。」
「好了好了,你说真话我怎么可能生气,住的话,就最多让你睡一晚吧。」
她听后有点迟疑,似乎想在这里长住下去,但转过头,又好像想到甚么新的点子,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