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反应,整只兔已经晕了过去。
等塔塔再醒过来时,克莱不见了。
她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眼睛涩涩的,她拿爪子揉了揉,瞪圆眼观察周围。
前面有一根蜡烛。细细的火苗微微摇曳,散着极其微弱的光芒,塔塔勉强能借着这点光看到身周一圈的情况。
“这到底是哪啊?是庙里吗?”塔塔惶惶不安地絮叨,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蜡烛前,把它衔起来,往身边未被照亮的地方走过去。
很快,塔塔发现了一抹流着银光的衣角。
她心中一跳,往前又跑了跑,发现这是一个人。
她笔直地躺在地面上,身上盖着一件银色的袍子。
塔塔把嘴里的蜡烛往前叼了叼,努力想要完整看清她的脸。
火光照出这人脸颊的那一刻,塔塔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久没怎么见过人了,她被这个人的面容惊呆了。
再厉害的大师雕琢的雕像也不会有她脸上这样自然而精致流畅的线条,每一个上扬抑或收敛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美好得惊心动魄,那是一种超脱雌雄,不容人亵渎的美。明把他的偏心全被赐予了这个人。
原本跃动的火光也变得平静了几分。
塔塔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叼着蜡烛愣愣地盯着她,发现她还有一头金色的发丝。
她暗暗想,如果这个世上有明,应当……就是长这个样子吧。
但是她现在这样,还活着吗?
塔塔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她像被摆放在这的一个假人一样,毫无生机地躺在这里。
塔塔小心翼翼地用耳朵戳了戳这人的脸,毫无反应。她看了看自己脏脏的小爪子,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又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脸,很轻很轻,生怕给她这张毫无瑕疵的脸沾上什么尘土,然而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塔塔往她胸口摸了摸,衣物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而她也没有摸到这人胸膛里的跳动。
不会真死了吧?塔塔不死心地又使劲推了她一把,结果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推动她分毫,她像在地里生了根一样。
塔塔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叼的蜡烛无意间掉下来,滚到了一边,那点微弱的火苗顷刻间湮灭在了黑暗里。
她恼火地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倒霉极了,要是没有那点烦人的好心就好了。
寒冷也伴随着黑暗一同侵袭向塔塔,一阵阴嗖嗖的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整只兔子蜷缩成一个毛线团,眼皮越来越重,知觉在渐渐消失,她下意识地往可以依靠的地方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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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美人是个男孩子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