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闻曜风声音有点哑。
白淳闭着眼任由烈酒气息笼罩包围,此刻也在压着气音深呼吸。
他迷恋酒液对痛感的麻醉,以至于身体一接触这气味就有惯性反应。
犹如巴浦洛夫的狗。
闻曜风十七岁就进团做了练习生,分化前后压根没有谈过恋爱,咬腺体前多看了一眼,心里又骂一句。
操,这也太他妈犯规了。
他队友的后颈有一处绯色胎记,是绽放的半朵桃花。
如果是完整一朵,只会显得秾丽媚人,太艳俗。
这胎记偏生斜开半朵,多看一眼都让人有破坏欲。
白淳后颈敏感,此刻被温热气息一碰都会牵动经。
他别扭地转开视线,声音冷的像在冰河里滤过:“找不到腺体?我指给你?”
闻曜风原本张开口准备咬下去,听到这话反而拉开距离,声线低沉:“白淳,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白淳意识到自己被误会了,侧身想看着他解释,却因为龙舌兰的烈香踉跄靠墙。
闻曜风拽住了他的后领:“别动,脖子都挡住了。”
带着弦茧的指腹刚好擦过腺体表层,激的白淳低喘一声。
闻曜风也听见了这一声喘息,喉结又是一动。
他们在无意识地一边浪费时间,一边不断深嗅对方的气息,贪心地只渴望更多。
就好像齿轮终于转到刚刚好的位置,咔哒一声契合扣死。
白淳扛不住标记期反应,拖到现在声音有点发抖。
“求你。”他记挂着工作,此刻温顺到反常:“时间不够了,宿姐肯定在找我。”
闻曜风沉默地又看了眼那瓣桃花,张口咬了下去,齿尖径直刺破腺体。
白淳登时身体绷紧似濒死的天鹅,瞳孔有一瞬涣散。
被这男人标记就像是龙舌兰酒尽数灌入血液。
是极致放纵的欢愉,是坠落般的辛辣狠烈。
融入肌骨穿透脊髓,仿佛要占有全部控制权。
“嘶……”他忍不住发出些声音。
闻曜风从没想过自己第一个标记的是队友,还他妈是自己当成lph好几年的队友。
他注入完就立刻退开,还做贼心虚般把他的领子拉上。
“遮住了。”闻曜风此刻嗓子还是哑的,他眼沉暗,也不知因为是被触怒还是被撩拨:“你欠我不止一个解释。”
白淳还垂着眼睫在等待后劲过去,深呼吸了半刻才点了下头,转身就往外走。
他被这酒冲的胸膛都像被豁开,走路还有些摇晃。
闻曜风抬手想扶他,后者在被触碰前脚步加快,躲得痕迹明显。
那两个朋友观望了下就告别走了,没过多久新闻插播结束,echo全员登台参与《星耀快乐夜》的节目直播。
节目其实挺糊,新专辑还在制作阶段,得等一个月才正式发行,现在录什么都是象征性维持曝光。
游戏环节无聊寡淡,闻曜风看着其他两个队顶气球过栏杆,不自觉开始走。
他的一缕信息素在白淳身体里。
他此刻能清晰感觉到那种链接。
闻曜风保持着敬业微笑,一面礼貌地与主持人互动,一面思抽离,像是能目睹到那缕龙舌兰酒在队友的血液里游走离散。
目光呼吸都好像随之被牵动,本能般想要占有更多。
他清楚这只是临时标记产生的双向链接感,但有什么不对劲。
白淳对他毫无反应,甚至比以前距离感更深。
不是刻意躲闪,不是故意不看他,而是毫无感情,毫不留恋。
闻曜风按游戏规则与他一块顶气球的时候,故意延长了视线接触的时间。
白淳色清明纯粹,冷香依旧似有若无。
他们现在不像是标记后的关系,像平行世界的路人。
一个念头有些突兀地滑过脑海。
o.g被标记后难道不会情动吗?
“那么这轮游戏的大赢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