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何轻为难到了,她从小到大看人年龄就没看准过,上次老家一个亲戚家生了个小女儿,何教授忙让她去吃酒席,那家还有个女儿,回来何教授问多大,何轻说大概七八岁——
结果后来何教授跟人家爹妈聊天,说起来人家很诧异,他家大女儿才叁岁啊。
何教授闹了个小乌龙,尴尬的跟人道歉。
”二十来岁?”何轻试探着道。
裴大小姐翻了个白眼,不是二十多还能多大?
她吐槽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袭路说的那个,林秉川——”
何轻扒拉两下她吃剩的麻薯,发现裴欢把她最喜欢吃的草莓馅的全吃掉了,心情更差了:”谁啊?”
裴欢把一盒全塞给她,有点儿兴奋:”是s市林家的独子,本人却是很帅,小何轻你有艳福了~”
但是何轻还沉浸在遗忘帅哥名字的伤痛中,林秉川她想起来了,她记得还加了微信来着,瘪瘪嘴没说什么。
然后就过了一个月,她一反常态跟裴欢到处瞎玩,但是依然没有碰见成壑。
反倒是林秉川倒是看见了两次,还跟她打招呼来着。
何轻倒还好,只是周围人一副打趣的模样,裴欢更是撺掇着她去搭话……弄的她好丢人。
林秉川倒是想逗逗她玩,但是他最近要回s市一趟,裴欢的圈子他还不熟,便只跟何轻聊了两句就算了。
看着挺嫩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纯,他微笑着,手指敲着桌子,想着父亲怎么突然叫他回去。
成壑其实上半年才回的帝都,他这几年一直呆在南方,这次受了伤才提前回来的。
其实伤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左手不能像以前一样好用了,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
之所以一直没回去,还是他身体出了毛病。
也还是成帆看出来不对劲的,以前他哥虽然话少脾气不好,但也没有这一次回来看起来阴沉——成帆琢磨着,给他介绍了个心理医生。
结果倒是和他料的差不多,中度的应激障碍。
医生没把话说死,但是成帆想想他哥在边境一带驻守……看样子是时间长了,有点影响了。
成壑的工作他不完全清楚,但是他私下问了他爹,还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算算日子,差不多都有四五年了,边境线是那么好待的,也不知道执行的是什么任务!爸!你可不能让他乱来——”
成书记那时候还没晋升,成家老爷子还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
他对大儿子的工作还是很清楚的,闻言也有些难办:”其实这次让他回来,也是准备把他调回来的,只是你哥不太愿意。”
成帆无语了,又道:”他那个手,是好不了的啊!再受点什么伤,搞不好就废了啊!”
成壑他们那个训练量和平时任务的危险程度,可不是闹着玩的,成书记心里也知道,但是却道:”和平年代,想拿点功勋,伤病都算好的……”
还有更多的人,是死后才得到的。
成帆一听这话,只好道:”他都二十八了,快叁十了都,就算是去基层历练,也差不多能上来了……调到别处也行啊——再说了,他都这个年纪了,还不给我整个嫂子,像话吗!”
这话成帆也只敢趁成壑不在说,不过这句话一出,成书记倒是盯他看了一眼,鼻子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过你哥这个年纪,确是不能再拖了——他那个病,不对,现在的心理状况怎么样?”
这就是听进去了,成帆心里一乐,心说他爹嘴上说不用,实际上也着急,不过一想到心理医生的话,他就有点犯愁:”老实说,不太好,我哥这心理素质已经很够格了,但是架不住他这几年到处折腾,是真的不要命的——”
他从心底对这个哥哥还是敬佩的,从小到大都看在眼里,可那天从医生那里出来——他从没见过成壑脸上露出那样的表情。
成帆挠了挠头,语气多了丝抱怨:”他没必要这么拼的,我们这样的家庭……说这话您又要生气,可是他现在情况这样……唉,这种应激障碍是创伤之后造成的,可能他经历的事情太残酷,长期下来精上失调——他好像这两年都没怎么休过假,身上的伤还好一点,这心理毛病,一个弄不好就……”
成帆故意夸大了叁分,其实他哥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是看起来阴沉了点,过分警觉了些,晚上貌似睡的也不太好。
他继续对自家老爹道:”我可是学医的,这方面比您更专业,手伤本就不适合那样强度的训练和任务,现在他又存在心理上的障碍,说真的,您还是把他往回调。”
成仲远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小儿子学了医,整天吊儿郎当的,以后还是要看成壑的,于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我再跟他谈谈——你,记得陪他出去走动一下,等他结了婚,还是得往京里调的,让他跟年轻人也接触接触。”
顺便多接触点漂亮妞儿,成帆心里接道,让他陪着,那还能接触些什么年轻人呀——
成小公子可是帝都出了名的爱玩。
不过老爹说的也对,整天在军营里带着,心里没毛病也憋出病了,给他介绍几个漂亮妞说不定就好了呢。
成帆这个时候还是男女通吃来着,他清楚的记得,他哥当年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也就当兵后收敛了许多。
于是他就叁五不时把成壑拉出来玩,左右他哥也没比他大多少,这么个适婚金龟婿带出来,还是很受欢迎的。
只可惜他低估了成壑的心情。
垃圾作者有话说:先放3k字上来,解释下他俩为什么能相遇……
顶锅跑掉,我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