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小会功夫闯了祸,男人本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睁眼一看,拽着地毯的女人一脸无辜,又臭又脏站在那,脚丫子踩在地面上,顶着一头鸟窝式的发。
这药那些男人吃了也不这样啊,哪有傻成这样的?估计对这么小一个女人来讲,药劲太强,脑子烧坏了。
犯错了得受罚,青佑拿着细鞭子冲她招手,小傻子一脸懵懂走过去,他还得先给她示范一遍怎么跪,哪种姿势标准,看起有诱惑力。
“我真想弄死你。”
但为了防止她偷学一句弄洗里然后在嚷嚷着气他,这句话只得说的很小声。他脱了外套,问她要手掌,女人跪在脚边,脏兮兮的小手毫无防备伸了出去,手心朝上,男人毫不客气的打了几鞭子,掌心抽出红柳柳,她疼得吸气,往后缩他不让,又打了几鞭子。
每打一下,他灌输一个道理。第一是他叫青佑,第二是他才是咀人,咀人不是名字,得让她记住名字的啊。
“我,青佑,是你咀人,懂?”
不是要挣表现么,念对了他就不打了,他让她念,隔了好半天。小傻子委屈挠了挠手心,空闲的另一只手,脏脏的指尖指了指自己。
“咀人”
在指了指他。
“柚柚。”
知道他名字啦,念了好几声柚柚,脸蛋红扑扑,笑得特别友好,好似有一大堆柚子冲着这张笑脸手拉手跳芭蕾给他看。
“你叫我什么?”
“柚柚。”
“明天带你去海里喂鱼。”
他脑子开始疼,青筋一跳一跳,要在打她。看着她这张小圆脸就来气,估计打了也不知道错哪儿,虽然学会了跪,可人家不知道啊,不知道这姿势有多么的屈辱,在她的世界估计只是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而已。
鞭子抽了两下,傻子委屈念叨了声痛痛,他冷着脸放下鞭子,管家正好送来了两人份的晚饭。
女人饿了好几天肚子,跪在地上盯着男人瞧,管家一点点在桌上摆满了精致饭菜,都是一小碗一小碗的,青佑拿着筷子吃了一口,指尖一顿,旁边凑过来脏兮兮的脑袋,臭臭的。张着嘴啊了半天,等他喂。
“………”
“自己趴地上吃。”
他随意用盘子,弄了饭和菜,往地上一放,傻子冲他摇摇头,不吃,非得让他喂,张着嘴啊了半天。
“有你这么大一只幼鸟儿?要我给你直接塞胃里去行不行?”
“别蹬鼻子上脸,趴着吃你的饭。”
他冷言冷语,却无法让单纯又傻的女人退缩。打她掌心也不记仇,跪在脚边,一点点越蹭越近,离进了还能看着脏兮兮的头发丝里夹着一条枯枝,刚才跳窗,然后挂着屋檐下的树枝了。
肚子咕咕叫,她叫了声柚柚,张着嘴一脸期待的等着他喂饭。男人放下碗筷,把她那份捡起,用喝汤的勺尧了勺白米饭,鸭填食似的喂。
“吃完这顿好上路。”
青佑没好脸色,一勺一勺给她塞嘴里,傻子嚼吧嚼吧,吃的瓜香,可开心了。然后脏手指了指桌上那几盘精致的牛肉粒和青菜。
人家还知道荤素搭配呢,不能光吃白米饭的呀,鼻子又灵,青佑哼了声,往勺上夹了肉粒和菜,填鸭式又给人塞了满满一嘴,腮帮子都撑满了,她一边吃,一边推了推他的手臂。
“让我也吃?”
青佑问,傻子点点头,柚柚一口咀人一口,都不能饿着,他蹙眉,表示不愿意跟脏兮兮的小傻子用同一副餐具。
吃完饭后,男人开始觉得场面有些跟想象中不太一样,他承认失策,造成了无法挽回得后果。然后认真考虑,是要给她报个幼儿园大班还是甩手走之,最终因为傻子一个举动,他定了明天把人扔海里喂鱼的打算。
因为她不听话,不愿自己一个屋,扯着嗓子闹,非要跟他在一块。进屋了也不肯老实趴在床下睡觉,脏了吧唧的就要上床,那脚底板黑成什么样了,脚丫子一踩,白床单黑黑一脚印子,他冷着脸把人往门外提拎,睡觉那张毯子也跟着扔出门外。
门一关,任凭她外面叫柚柚,叫的多可怜都不理会,直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他侧身睡着,没把人放进来。
清晨再次开门,地上小人比昨天更脏了些,就跟在泥巴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她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睁开眼,冲他笑,手中拿着摘来的花,别墅花园里最大最好看的那朵。
她手心还有昨天被细鞭子抽的红柳柳,叫了声柚柚,给他送了一朵花花。
作者留言:儿子,从今天开始小傻子每天都给你送一朵发发!
小傻子在院子里刨坑坑。(有粑粑出没,注意别吃饭看。)
第二百五十四章
那花淡粉色,花枝簒在手里,估计是半夜摘来的,一直没松开手过,手脏兮兮,昨天他用细鞭打的红柳柳还在,就这么一束花,送给了一个坏人。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花,视线一点点挪到小傻子那张脸上,红扑扑,脏兮兮,鼻子还有泥巴灰,头发乱成一团,冲他乐乐呵呵笑。太阳当空照啊,花儿对他笑,小鸟说早早早
她不知道他是个特别特别坏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干净什么是臭,连祈求都不会说,还觉得自己香香的,看柚柚发呆,挣表现的很呢,挺着胸脯举着花花,晃了晃,让人家拿着,必须拿着,不许客气呢。
他短暂的沉思了一会后,伸出手来,苍白指尖摸着花,接受了来自于傻子的礼物,并且看了下天气,不适合出海,也不适合喂鱼。
“知不知道自己多脏?”
摇头。
“求我。”
小傻子迟疑了半会,伸出小手手拉了拉他,干净的睡衣有了两道黑印子,他难得没发脾气,只是沉默了一会,转身去浴室里放水,浴室比卧室都大,原型浴缸像个小游泳池,温水续满后,他就跟拎小崽子似的把人扔了进去,傻子不会洗澡,扑腾了两下呛着了,紧张兮兮抓着浴缸边缘,经紧绷,不安的叫着柚柚的名字。
“不不洗”
“要洗。”
青佑被闹的烦,一脚把浴室门踹上,对待奴仆还算负责,身为主人亲力亲为,拿着搓澡巾站在浴缸边,冷着脸给她搓后背,一搓一大把泥往下落,人家还疼着了,哼哼唧唧不愿意洗,抓着浴缸边缘昂头盯着他瞧,乌漆嘛黑的眼珠子随着他动,视线专注,然后打了个喷嚏,好大一个喷嚏呀,两条鼻涕虫虫挂在鼻子下。
青佑挤了洗发露,坐在浴池边给她洗头,乱糟糟的头发在男人的清理下,冒出好多好多白泡泡,她鼻尖沾了点,男人视线调转过去,看着红扑扑的脸蛋子,额头,红的有些过于明显了,他摸了摸,温度有些不太正常。
她生病了还不知道,依然闹腾着不洗澡,他拿着花洒,浴室回音较大。
“洗干净了才准上床,不然别想我碰你。”
然后从今天起,她知道了一个道理,要洗干净了才能跟柚柚一起睡觉。
他抱她抱出浴室,擦干净身体后上了床,管家送进来一杯水和退烧消炎药,床上闹腾的女人不肯吃,嫌苦,被他强迫性塞进嘴里,灌了点水,然后睡了几小时。
这期间青佑接了个电话,万震一非要开视频看一眼乖女,他把门关上,说在实验基地,没回别墅。万震一单方面开了视频,恶心人了一把,为啥要开视频,就是为了恶心这位没有心的青哥。
“看这是啥?这是我孙女的粑粑。”
他抱着奶娃娃哄睡觉,结果人家拉了一小节软粑粑出来,婴孩的粑粑不臭,一股子奶香味,他调节手机镜头,问要不要亲自给他送到基地去研究研究。
万震一故意恶心他,觉着自己天天把屎把尿养小孩,他青哥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女人操着,咖啡喝着,小曲儿听着,多快活?
“兄弟,没你这么折磨人的,老子这会天天都跟个娘们似的,表现够好了吧?”
只可惜他青哥不松口,冷冷淡淡说了句最近忙,让他自己玩儿,随后就把电话挂了。
中午管家在花园清扫时,把昨晚莫名其妙刨出来的坑给填上了,还找到一坨坑里的粑粑,上面搭了两片树叶,不知是在遮羞还是在遮臭臭,这个问题很严重,管家随即上报给少爷,稍微暗示了一下,他养的女人不讲卫生乱拉粑粑这个问题。
“”
然后他坐在书房沙发上,短暂的脑子又疼了起来。
本来得提上日程的,关于羞耻心问题,有这么一个排泄环节。需要当着主人的面,毫无羞耻的展现给他看的这么一个环节。然而他根本没办法指望小傻子有什么羞耻心,不爱洗澡,衣服也不穿,这会还光明正大拉院里了。怎么调教,让他怎么调教?
他蹙眉沉思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外又想起哒哒哒的声音,这回急的不得了,却没往书房这方向走过来,青佑知道她醒了,身为主人还是得关心一下女奴烧退没退,他拉开书房门,就看着女人急乎乎,光着小身子,脚底板踩在院子里的青草地上,急的团团转,就跟丢了什么东西似的,眉头皱着,要哭不哭的样子。
坑坑没有了呀,她昨晚预留抛出来的那么些个坑坑都被填了个严严实实,没办法,这会只得强憋着,用手抛了个新坑坑,往那一蹲,几秒之后一脸舒畅。
青佑站在一楼走廊,手腕秒表抵达响着,太阳穴青筋跳了几番,他目光下沉,把昨晚院子里跟耗子打洞似的声音联想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
人家可不是故意冷飕飕的摘花花送给他,可能也就是在拉粑粑时无聊顺便摘了一朵,怪不得花枝上没树叶呢,用来擦屁股了,人的习性尚未褪去,还保留着记忆残影,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人家这会又摘了一朵大的,摘了花枝上两片叶叶,擦吧擦吧后,起身乐乐呵呵走了过来,挣表现的很呢,胸脯一挺,小脸蛋子退了烧,倍儿精,咧开一嘴大白牙,花花晃了晃。别客气,千万别跟她客气。
“柚柚给”
青佑冷着脸,不接。她又晃了晃花,这次是一朵克瑞墨大牡丹,垂头晃脑的,等着男人接过去。
“我后悔了。”
他如是说,在接过花,顺带扯着女人的胳膊,黑着脸拖进屋里给她洗手并清理下体,擦都没擦干净,到时候光着屁股往他沙发上一坐,他又毫无察觉一坐,想到这,男人差点想给她掐死,而最终,他拉开衣柜,选了一套衬衫和男士内裤,命令着女人。
“过来,穿上。”
然后在表示,今晚这顿多吃点,明天吃饱好上路,他要送她去海里喂鱼。
作者留言:别墅就管家一个下人。是个妇女,这方面不用担心。这会小傻子饭饭也吃上了澡也洗了,连衣服都有了呢。不急哈。
危险是什么也不知道,好与坏应该要怎么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