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另一栋大房子里看着。
那个时候,天天下雨,他抱着球往外望,那栋房子窗户开了,瘦弱的孩子盯着他,看了眼他的球,笑了。
他抱着球找他玩,两个人在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想要摸一摸球,那个时候房间门口,传来了高跟踩踏地板的声音。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让他滚,别把脏球带进房间。
后来他跟她说不上话了,也从不看他一眼。他越是活的健康,女人就越是生气。
他的存在是苟且,也是无奈。
梦昏昏沉沉的时候,男人醒了。睁眼是一片清明,耳边回荡着一句话。是他站在有青苔的墙边向上望,对哥哥说的一句话。
“下来玩吗。”
他摇了摇头,说妈妈就快回来了。
“少爷,抱歉。”
男人跪在地上,像他请罪。青佑缓缓走向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去。下面新种了一株法国梧桐,墙边还是有许多青苔。没有小孩的身影,而他站在了曾经做梦无数次想去的房间。
这里,成为了他的地方。
“少爷,西厂被炸,巫马玖他……”
“眼睛呢?”
青佑冷声问,男人瑟缩的跪在地上。“没…没有。”
他不敢说,要是让青少爷知道巫马玖全身而退还把他们厂子炸了,顺带着挖走了他们好几个人的眼球,一个二个都成了独眼龙,十条命都不够青少爷发火的。
面对男人的畏惧,青佑抬腿踹了一脚,冰冷的一声滚,男人忙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青佑走到床边,那里放着一整瓶镇定药,针对他特殊的体质加强成分特地制作的。
青佑拿着药瓶时手有些抖,脑海闪过了某个片段。
贵妇人打扮的得体,走起路来裙摆微微晃动。
“妈妈是爱你的。”
这是青佐死后,她反复强调的词句。每日都会捧着他的脸,用最轻柔的语气诉说。
然后给他擦消除疤痕的膏药,抹去悲痛与苦,不让他对任何人提起,因为这是她表达爱的方式。
直到最后被父亲发现,她歇斯底里的拿着刀向他冲过来。那一瞬,他才真正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