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季予川抱着她从医院中出来,接受了警察的盘问,哭累倒在他的怀中睡着了,眼睛肿的眯成一条缝隙,苍白的脸叫人心疼,张着小嘴呼吸仓促薄弱。
将她放在副驾驶后,才拨通了那串电话。
他靠在椅背,马路外车流稀少,穿插而过的车子开着大灯,将瞳孔照射的忽明忽暗。
许久,才被接通。
“董事长。”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
“钱不久就会打进你账户,注意你的嘴巴。”
“这是当然,您放心,请问人处理掉了吗?”
黑夜中瞳孔闪烁的光都变成了一片灰暗,“死了一个司机,撞成一个植物人,便宜她了。”
一早,门铃便响了。
卜早吸着通红的鼻子跑过去开门,红红的双眼可怜巴巴望着门外的男人,先是一惊。
“你好,我是隔壁的邻居。”他戴着眼镜笑的很有礼貌,可在下一秒面前惊恐的小人啪的关上了门。
刚才眼红的让他有些不可思议,明显是哭过了。
卜早急忙跑去厨房,抓住正在做饭男人的衣角,指着外面结结巴巴说道,“有,有人,有人敲门。”
她一副惊恐样儿,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男人。
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说话,总算是长记性了一次。
“有什么事?”
季予川面色冷淡,两个男人身高不相上下,一冷一热的气场,对方微笑着点头,
“你好,我是隔壁的邻居,我姓许,想来问一下,我的律师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今早律师事务所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出事了,前段时间我有听她提起过,跟两位是朋友,不知道您知道这个事情吗?”
“许先生。”他声音薄凉,打断他的话,紧绷的眉头也不由得严肃几分,“我想你是不是有些太闲了,毕竟这里是城区别墅,背靠山,你也没住在海边。”
意思是说他管得太宽?
季予川瞥了他一眼,正要关上门,被他极快的拦住!
“还有什么事?”
许之安笑,“是这样,我还有些事想不明白,想问您,您跟刚才开门的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他眉头皱的更深了,语气尽是不耐烦和燥怒。
“前几天,我看到她貌似裸着身体跪在门外,还一个人哭着,很显然不是自己情愿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呵。”
季予川松开了门把手,侧歪了脑袋,嘲讽的勾起唇角打量着他正义的化身。
“许先生,我教训一下我家的小东西,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她是我未婚妻,那日做错了事情挨罚,凭你也要插手我们家的体罚,你算个什么东西呢?”
“我并没恶意,只是,她是个女孩子,你不应该那么对她。”
“今天真是长眼了,难得活菩萨下凡啊,与其关心我的家事,不如你去再多关照一下小区里的流浪猫,说不定哪天就被火腿肠给毒死了。”
他脸色腾然一变,面前的门重重关上。
卜早跪在餐厅的凳子旁等开饭,见他面色阴沉的走过来,跪直身体不敢有差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长腿掠过她面前,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
切菜声在案板上dungdung作响,仿佛在砍东西,吓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