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的求生欲让她像一只受惊的猫,刚刚带着红晕的脸褪去红潮,圆圆的眼瞳显然因害怕而放大,方决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真的是长辈在为后辈感到惋惜。
他放松了手下的动作,显然想让紧绷的人放松下来,长臂只是虚虚框着她的身体,蹙着眉克制着想要与她贴近的妄念,内里唾弃着自己的道貌岸然。
就听见那人猝不及防的哭了出来,几滴香泪沾在他的枕上,透湿时留下模糊而不可描摹的痕迹。
他竟觉得干渴。
“师尊…呜呜呜…那…”他伸手替她拭泪,这动作他倒是极为熟练。从前抱着从练武场打赢了还要哭的、满脸脏兮兮的小孩安慰时,他没想过也会对这样一个惯会无理取闹的小姑娘动了凡心。
他想到她的心上人,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她的身边有那样多的师兄,据说她外门的师弟们也倾慕她得紧,他发现自己根本一点也不想想象有人同他一样拂去她的泪痕,看她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
慢慢来。
他不着痕迹的嗅她的气味,兽类血脉带来的那种野兽确认领土的本能才在他身上悄悄的显现。
“怎么了?”虞时岚听见师尊回应她,声色仿佛被粗糙的磨砺过,带着不符合修士的嘶哑。
“那徒弟应该怎么办?”一句短短的话被哭泣的嗝声打断好几次,因为情绪激动,洁白的鼻头泛红,配上虞时岚粉玉一样的脸,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奶猫。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那处已经被他不知不觉见揉得发红的4丽咒纹,虞时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注意起这出闹剧的起因。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仿佛看见猎物接近套索,他反而起身远离了那具散发着诱惑的女体,自高而下的俯视,将她的一举一动收之眼底。
那声音冷硬又淡雅,眼中看不出半点纷乱的杂念,陡然拉远的距离让虞时岚忽略了那些不合乎礼仪的举动,丝毫看不出清冷师尊衣冠楚楚下的狼子野心。
恢复片刻自由的她半坐起来,也不拉胸前敞开的轻薄亵衣,一面拉着方决的衣角,一面好的摸那块害人于无形的咒纹,一双还没恢复常态的兔子眼眼巴巴的看他。
“是不是只要消除了这个我的修为就能回来?”
她直白的问,不知晓方决已不是那个一心当她是弟子的谪仙,也不明白自己会怎样走进对方堂而皇之的阴谋。
只有方决知道,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修士心里压着一团浑浊的火焰,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抹明亮吞噬进去,软弱的承受他无边的欲念。
一向被世人看做瑞兽的他第一次发现,那样汹涌到类似于破坏欲的情绪被区区一个女子引诱而出,实打实的烧灼他的灵魂,演变成他的心魔。
“是。”
“那解咒之法是…”
“与人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