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渡低头无声笑了下,过两秒,才说:“好。”
真怪,竟然也不问,就说直接过来了。
给人一种他有多担心她的错觉。
单渡收到庾阙到停车场的信息时,第一时间给刘嘉发了要走的消息,然后迅速走人了,等刘嘉来找她的时候吧台连个穿她颜色一样裙子的人都没有。
单渡等电梯时对着镜子看妆容,出于形象问题,一会儿见庾阙也不能太糟。
电梯门刚开,一只手横亘在她面前,正好挡住门。
光凭她身上那股冷淡的木质香就能辨识出是谁。
她总这么具有特色。
“着急逃什么?”梁乌语气很冷,话音从头顶上打下来,徒添一种教训人的感觉。
单渡退一步,索性也不着急进这一趟电梯,看向那个永远高傲骄纵的梁乌,“那你跟出来做什么?”
梁乌的指尖还夹着叁分之一的烟,在从刘嘉嘴里得知单渡走,视线又没在吧台找到她身影的第一时间就追了出来。
“做什么?”她觉得好笑,也觉得有点讽刺。
问单渡:“我对你还能做什么?”
单渡不接话,重新摁了电梯。
“麻烦让下。”恢复到拒人千里的模样。
除了单渡,梁乌谁的脸色都不惯。
可到了单渡这,他妈的什么下限都能破。
梁乌拉住单渡的手臂,咬着字:“他来接你?”
单渡抬眼迎上她的注视,“是。”
梁乌咬了下下唇,忍着一口气,极少用哄人的口吻对人说话:“跟我回家吧。”她突然说。
其实也并不突然,只是她心着急了,话就跟着拙了,直接就把心底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今天来,是想带单渡回家的。
和以前那样。
可那也只是她想。
一场有意义的奔赴,永远都不是单方面的。
单渡推开她的手,决然踏进电梯,一字一句:“我没有家。”
庾阙在车里等了快十分钟才看到那抹墨绿色的身影,步伐急促,眉目蹙着,视线逡巡了一圈才找到他的位置。
反应也都慢半拍。
庾阙的车其实很好找,他车库里的车她都见过,他开去学校的是哪一辆,日常出行是哪一辆,偶尔兜风又是哪一辆,她都很清楚。
只是她刚才在想一件事情,直到出了电梯都没想明白,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不是上升到哲学程度的内在思考,而是纯粹的,她又感受不到自己了。
她几乎是逃一般上车。
很快系好安全带,双手摆放在腿上,紧紧交在一起。
庾阙拧眉头,将车窗降下去一半。
车子开出停车场,庾阙才问她,几点钟来的。
喝成这样,目测得出来是挺早。
但单渡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恍若没听见。
之后的车内只剩下风刮过的声音。
车停下,庾阙拔掉车钥匙,没看单渡,“下来。”
单渡回,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跟着庾阙到他家了。
庾阙的步子很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电梯里也没有再开口。
她察觉到他似有若无的不快。
果然。
一进门,庾阙就利落地拽过她的手臂反折在她后腰上,将她面朝门背压着,然后整个人从后贴向她,下半身正对她双腿间,脚尖踢开她的腿,让她把腿打得更开。
另一只手拽住她的密发,往后一把拉,扬起她的脸。
他把脸凑过去,鼻息从她侧脸游走到耳尖,炙热低哑的声线滚烫地落下来:“喝够了吗?”
没等她回答。
他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带起她的脸靠近自己,狠狠在她唇上咬一口,当即破皮见血。
“不接电话?”
“你是不是记性不好?这都多久了?还要我来提醒你,我是你的谁?”
随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落下,庾阙控在她颈间的手愈渐用力。
单渡摇头。
庾阙当她没回答,在她身后用力顶了一下:“嗯?”
与此同时,他已经着手撕开她的裙子,布帛裂开的声音也撕开这沉寂的夜色。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呈钉状压再门背上,问她:“我是谁?”
单渡的脖子还在庾阙手里,氧气紧缺,她喘着气,“主人。”
太生硬。
庾阙还是不满意。
倏然松手,单渡整个人从门背上滑落。
庾阙笔直站在她面前,她一抬头,以仰视的姿态看着他,也正好看到他双腿间昂扬的那一根。
他收了全部动作,也一言不发。
但她懂。
她知道,他要她主动。
手还没碰到,庾阙突然又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路拉着她进到浴室。
单渡以为他要在浴室里。
却在下一秒被他丢进盛满冷水的浴缸,身体腾空一瞬,又降落,再淹没。
在大脑彻底空白前,庾阙说:“我要你真实的状态。”